有多少年沒添丁了呀?就連蔣老夫人都免了瀟瀟的請安,老夫人免了,二夫人更是連忙推了,甚至親自帶著嬤嬤過來,將清竹院上上下下整頓一番,將一些稜稜角角的傢什,擺設都清走了,如果不是大熱天,二夫人都打算在地上鋪地毯了。
看著二夫人的緊張樣子,顏小月打趣道:“二嬸,瀟瀟這肚子還沒起來呢,您不用這麼大的陣勢,搞得我們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楊瀟兒也掀開被子,想起身,二夫人忙過去壓下,“瀟娘,你昨兒勞累了一天,快些躺好別動。就是因為這月份小呀,就更是要注意,頭三個月可重要了,你千萬不可馬虎大意。”
說完又對一邊的小桃吩咐道:“去將二少爺的書房收拾出來,從今兒起,二少爺就睡書房了。”
楊瀟兒驚愕道:“母親?”
二夫人拍拍楊瀟兒的手,安慰道:“瀟娘,這只是暫時的。思琪那小子從小就是毛毛燥燥了,他在這屋裡實在讓人不放心,前三個月思琪就睡書房了。你放心,母親幫你看著,他不敢亂來。”
二夫人也是好意,想著楊瀟兒自小沒有母親在身邊照看。怕是許多事情都不瞭解,這房內的事,說不得她只能多嘴兩句,省得小兩口沒個輕重弄出事來。
顏小月一聽這話,開口道:“二嬸,這瀟瀟剛剛有孕,正是需要二弟在身邊才安心。您這樣猛不丁的就讓二弟搬出去睡。只怕瀟瀟也不習慣,這樣還不利於養胎呢。”
楊瀟兒羞得滿臉通紅,可又實在不想與夫君分房。只得不哼聲了。
二夫人看了一眼顏小月,又為難的看著楊瀟兒,“瀟娘,母親是過來人。知道得比你清楚,你自己看著辦吧。只是你要明白,你肚子裡的是府裡第一個孩子,為了他就是再小心也不過。”
楊瀟兒一聽,抬起頭正色道:“那兒媳聽母親安排就行了。”
楊瀟兒的孕後彷彿一夜間成長了許多。渾身散發著聖母般的光環,看得顏小月心中也升起一股豔羨。
晚上,顏小月拉著蔣思言坐在矮榻上。眼神遊離,“相分。你說我們衍月居是不是太冷清了一些?”
蔣思言看了看屋內放的兩個冰盆,七月的夜晚一絲涼風也沒有,空氣中也瀰漫著悶熱的氣息。伸手撫上顏小月的額頭,“娘子是不是有舒服,這幾天天熱,你在家裡可不要貪涼快使勁了吃冰碗知道嗎?”
顏小月將蔣思言的手打掉,“哎呀,我不是說身體冷,我是說衍月居的氛圍,冷冷清清,平日都只有我和幾個丫鬟在家裡。”
“原來娘子是嫌為夫沒陪你呀,那明天我休息一天,陪娘子去莊子住上一天,或者去護國寺玩一天,留春觀也可以,娘子你只要說了,為夫都答應。”
顏小月一聽,興致勃勃地靠近蔣思言,在他耳旁輕聲說了句,“相公,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蔣思言本來還在享受娘子的親近的,可這一句話傳來,嚇得他怛然失色,整個人都僵硬在那裡。他最擔心的事兒就要來了嗎?他該怎麼對娘子去解釋這些事情呢?難道要他直說,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有孩子嗎?眼中佈滿了痛苦之色,蔣思言不敢開口,只得緊緊了抱住懷中之人,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懷中之人是屬於他的。
顏小月感覺到奇怪,退開身來看著蔣思言,蔣思言眼神一閃,快速壓住了顏小月,不讓她離開,他知道他這會兒神色肯定不大好,而顏小月又是一個敏感的人,看到了肯定會懷疑。
蔣思言內心十分的惶恐不安,極切的想要做些什麼,說道:“既然娘子有此想法,為夫哪有不配合的呢!”
顏小月雖然還是有些疑惑,可很快陷入蔣思言帶起的春潮裡。這一晚,蔣思言格外賣力,甚至帶有一種英雄垂暮般的悲壯。至於顏小月雖戰鬥力提高了不少,可梅開兩度後已是渾身痠軟,如若一灘春水,只憑著一股子勁竟堅持到了最後。當感覺到那股熟悉的熱流後,心裡還想著,原來不只是她一個人想要孩子呀。
七月的天氣一日比一日悶熱,楊瀟兒的孕吐終於在懷滿三個月後,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飲食,這也讓蔣府上下心中一鬆,對於瀟瀟肚裡的寶貝疙瘩也日漸期待起來。
還在府中的蔣思雪和蔣思霽都拿起針線給未來小侄子做起了小衣裳,而出嫁的蔣思雯和蔣思瑤也約在同一天回府,聚在清竹院裡好不熱鬧。
“二嫂懷孕的樣子和我當初懷凌丫頭時一個樣子,也是前三個月吐得天昏地暗的,後來那飯量才見長起來。”蔣思雯在去年就已生下長女,現如今是********的想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