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茗笙這會兒沒有什麼胃口,將手裡的瓜子和餅乾放下,沉聲追問道:“你說了這麼多,可是這個神秘的女人和高歡被擄走這件事情,究竟有什麼聯絡呢?”
“莫不是,你要讓我相信,真的存在著這麼一個女人,並且還好死不死的,剛好就是這個女人擄走了高歡不成?”
面對著杜茗笙的質問,貝先生攤手,道:“我當然知道就憑我的一面之詞,您肯定不會隨便相信。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啊。”
“在那個遺蹟之中,我得到了永動之核,才得以建造這個戰鬥怪獸之島。這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貝先生頓了片刻,接著說道:“而且您必須相信,那個該死的女人也是我的敵人,在我離開她的掌控之後,她無時無刻不想重新把我變回她的奴隸!哪怕是我躲到了這人工島上,她也完全都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共同的敵人麼?”杜茗笙冷冷看著眼前這位貝先生,沉聲問道:“所以說,你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共同對付你所說的那個女人嗎?”
貝先生點頭,嘴角挑起笑容,道:“您曾經也是被稱為天才的人物,自然也是聰明人,不論是你還是我,都沒有單獨與那個女人對抗的力量,聯合起來,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啊。”
杜茗笙輕輕搖頭,道:“第一,我暫時還沒有辦法相信你所說的那個女人存在的真實性。第二,既然是尋求合作,那我想問問你,你用於合作的籌碼是什麼,你希望我拿出的籌碼又是什麼?”
……
……
高歡乘著夢魘戰馬在迷霧的世界中行走著。
他已經刻意放慢了速度,希望可以再次遇見到那些不長眼的兇獸。以他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出現虎級以上的兇獸,他都可以解決得了。
而當出現虎級以上的兇獸時,他又可以藉助夢魘戰馬的強大機動性迅速逃離危險區域。
可是奇怪的是,隨著他越來越深入迷霧之中,周圍的林木是越長越密,但是兇獸卻一隻都沒有見到。
沒有蟲鳴,也沒有鳥叫。
漸漸的,就連嗚咽著穿過樹叢的風聲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迷霧中的世界,除了高歡和他的坐騎還是不是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響之外,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
在這絕對的寂靜之中行走了數個小時之後,高歡終於覺得無法忍受了,不自覺地哼起了歌來。
當他開始哼到第三首歌的時候,胯下的夢魘戰馬忽而停住了腳步,嘴裡發出了一陣不安的嘶鳴聲。
終於又有兇獸要出現了嗎?高歡的精神為之一振。
但是當他的雙眼穿透迷霧,朝著前方看去的時候,眼中所見到的並不是什麼可怕的兇獸,而是一座巨大的大理石雕像。
大約是經歷了太久的風霜,這個石像的面目已經模糊不清,只能隱約從身形辨認出是個身材極佳的女子。
周圍是成片成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可是石像周圍十步之內的範圍裡,卻是連一寸青苔都沒有生長。
高歡將魔力凝結成觸手,探入石像的範圍之內,確認了這石像中不存在任何的機關和陷阱之後,策動著夢魘戰馬走到了石像的跟前。
石像的基座上鑲嵌著一塊金屬牌,上面描繪著奇怪的符號和依稀可辨的文字。
“身體終將腐朽,而唯此心永恆。”高歡看著金屬牌上的文字,輕輕念出了聲來。
當他念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地深處傳來了岩石裂開的聲音,遠處的山林裡,蟄伏著的走獸飛鳥也紛紛驚起,發出千奇百怪的聲音。
這個深谷,彷彿就在高歡說這一句話的時候,被驚醒了。
“我念了什麼咒文了嗎?”高歡反射性的駕馭著戰馬離開了石像基座的範圍之內,神色緊張的看著周圍,唯恐有什麼類似於自毀系統的東西被自己給觸發了。
但是一直過了許久,深谷中復又安靜了下去,卻又都什麼都沒有再發生。
至少,並沒有什麼傳說中的自毀系統被觸發。
真正的變化,是這山谷中瀰漫的霧氣逐漸變得越來越淡,終於到了高歡不使用魔力也能輕易看清事物的地步。
在石像的旁邊,有一條被荒草所掩蓋的石子路在這時就逐漸清晰的浮現了出來,一直蜿蜒著伸向了這條深谷的深處。
石子路兩側的桃花也在霧氣變得淡薄的同時漸次開放,一陣風拂過,花落如雨,清香撲鼻,令人心曠神怡。
高歡的視線沿著這條石子鋪成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