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們師徒的感情真好。”丁家昌看著高歡感嘆道。
高歡眉頭一揚,索性緊挨著杜茗笙坐下,無比親密地將手臂環到了自己師傅的肩膀上,道:“怎麼,你是不是很嫉妒嗎?”
嫉妒?
丁家昌看著面前這對無比親密的師徒,忽而捫心自問。
難道,是我誤會了?
又是一個恍惚間,他覺得丁優和高歡在一起……似乎挺好的!
丁家昌想到這裡,與高歡說話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道:“賢侄,你究竟是為何決定要打這個賭呢,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賢侄?”高歡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暱稱謂給嚇得不輕,不明白這位剛剛還對自己要打要殺的老伯是怎麼就突然變了畫風。
但是對方既然已經對自己用上了敬語,高歡也就誠實作答道:“我前段時間還一直認為,自己只要按部就班地完成學業,上課認真聽講,積極舉手回答問題,哪怕經歷一些波折,也總該可以順利畢業的。”
“但是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我突然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稍微天真了些。”
“討厭我的人不會允許我按部就班地強大起來,他們給我帶來的麻煩會越來越巨大,越來越難以招架。”
高歡沉默了少傾,想到今天險些與自己一同就義的張琪靈,神色稍稍黯然。
他接著說道:“你們給我安排的對手實在是有些超常規了,根本就不打算給我按部就班變強的時間。所以,我也需要使用超常規的做法,才能比我的對手更快的變強。”
“否則,不但我自己會身陷險境,更還會連累旁人。”
高歡看著丁家昌,又看了看杜茗笙,接著又說道:“躲在強者的身後確實是種很爽的逃避手段,但是再厲害的強者也不是無敵的,我終究要有自己面對所以危機的那一天。所以,即便我有拒絕的選項,但我仍舊會選擇接受。”
丁家昌此刻終於是正色看了高歡一眼,突然發現籠罩在這個少年身上的濾鏡變成了紫色之後,這個少年就變得越來越順眼了。
一頭奮發向上還不拱白菜的豬,而且還能順勢把其他想拱白菜的豬給拱了……丁家昌猛一搖頭,把飄忽的思緒拉了回來。
“賢侄有如此胸襟,倒也難得。”丁家昌發自內心的衝著高歡一笑。
這一笑,笑得高歡渾身的汗毛一顫。
他和杜茗笙兩人稍一對視,齊齊皺眉,想不明白眼前這隻老狐狸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
丁家昌一笑完了,沉聲問道:“那麼既然賢侄想要繼續這個賭約,我就應下來吧。只是,不知道賢侄想要賭些什麼作為彩頭呢。”
少年的眼神清澈見底,一片坦然而無畏,回答道:“若我贏了,我想要前輩剛剛使用的極大魔法的方程式。”
“若你輸了呢?”丁家昌又問。
“若我輸了,前輩儘可以繼續派殺手來追殺我,我保證家師絕不會再出手阻攔!而晚輩也絕不會有半句怨言。”高歡又答道。
丁家昌直視著高歡雙眼,卻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出了志在必得的味道。
“賢侄,你野心不小啊。小心噎死。”丁家昌冷笑道。
極大魔法,這是除了“禁咒”之外最高階的法術形態,是魔法師在拿到博士學位之後才可以掌握的終極奧義。
而丁家昌所使用的“天星隕”,即便在同等級的魔法之中,也是最頂尖的存在。
丁家昌臉上的冷笑未斂,接著說:“以你現在的魔力之核,就算是最簡單的單一元素魔法也不可能完整釋放吧。你現在就要極大魔法的方程式,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呢?”
高歡一聳肩,道:“有沒有操之過急,晚輩清楚得很,無需前輩操心。實在不行,我現在先留著,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升值不是。”
“難道,前輩是捨不得把方程式透露出來麼?”
丁家昌聞言,故作大度的一笑,道:“賢侄你說笑了,與你一個晚輩打賭,我有什麼賭不起的。”
他會的極大魔法又何止一種,僅僅只是一份方程式和解法的話,根本無關痛癢。
於是丁家昌說道:“你贏了,方程式和解法都可以給你。但要是你輸了,我也不會派殺手再去找你麻煩了。”
“不過,到時,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何?”
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這個要求看起來並不過分,與極大魔法的方程式和解法相比的話,甚至於有些太過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