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能碰他,因為他是大齊的帝王,他承擔不起後果。
趙玄意欲推拒,卻發現自己強壯地,能扼死一隻猛虎的手臂竟一絲力氣也無。
周允晟趁他失神的一瞬間扯開他衣襟,舌尖鍥而不捨的想撬開他緊緊閉合的齒縫。他喜歡做…愛的時候同他接吻,那才算得上靈與肉的結合,靈魂交纏的滋味往往比**的歡愉更令他痴迷。但現在,他分明感覺到了愛人的抗拒,沒有愛…撫,沒有擁抱,沒有回吻,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竟似個木頭人,連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周允晟慢慢停下來,雙臂撐在他臉頰兩側,將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他臉上。沒想到昔日的色…情…狂也有變成柳下惠的一天,那他喚他來作甚?對著一根木頭髮…情?他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滾出去!”他惱羞成怒的將人踹下榻,嗓音嘶啞,“回去問問你妹妹究竟幹了什麼好事!看在碧萱的面子上朕今日不會發作,你們好自為之!”
趙玄倒退著走出房間,當他關緊房門轉過身時,被汗水打溼的背部暴露了他內心劇烈的掙扎。若非拼命用內力壓制住了身體的自然反應,他怕是會當場陷入癲狂。他衝六和略一點頭,信步離開,步履看上去不疾不徐,實則心裡卻一浪高過一浪。什麼叫做活…色…生…香?他今日總算親身體會了一遍,無需閉上雙眼,帝王因情動而顯得豔色絕世的臉龐便浮現在面前,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他從上而下俯視他,一頭瀑布般的青絲蜿蜒垂落,令他臉頰兩側因酥…麻而失去知覺。當他伸出滑膩的舌頭試圖撬開他唇…瓣時,他差一點就翻身將他壓住,把能想到的所有招數都用在他身上,讓他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但他是帝王,他絕不能碰他,否則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趙玄瞥了一眼因撤回內力而猛然彈跳起來的那處,心內燃燒起熊熊烈火,越發覺得焦躁惱怒。
趙欣然被幾名侍衛押送回去,這會兒正伏在床…上哭得好不傷心。李氏又氣又急,一面拍撫女兒一面按…揉自己胸口。下…藥不成反被皇上攆了出來,雖不至於丟了性命,但丟臉是必然的。現如今只希望皇上看在趙碧萱和兒子的面上莫要大張旗鼓的處置,否則女兒下半輩子便全毀了。
聽見丫鬟的通稟聲,李氏連忙迎出去,火急火燎的詢問,“玄兒,皇上怎麼說?”
“皇上說看在趙碧萱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回。”趙玄撿了張凳子坐下,臉色越發陰沉。身體的熱浪退去,他才能靜下心來好好回憶那人的一舉一動。他將他拉上…床時心裡究竟想著誰?趙碧萱?之後發現自己掠的是個男人,這才踢他下來?好個看在趙碧萱的面子上,為了趙碧萱,他竟打算守身如玉嗎?趙玄不明白自己在計較什麼,卻越想越是窩火,轉回內間,發現趙欣然穿著一件極其輕薄誘…惑的紅裙,臉色更黑了一層。
“來人,幫二小姐收拾收拾,送她去周家村。”文遠侯府在周家村有一座莊園,來回京城至少要三天三夜,不算遠,可也不算近,此一去也不知何時能回。
趙欣然忘了哭泣,露出哀求的表情。
“玄兒,你這是要幹什麼?皇上都說了不計較,你作甚還把欣然送走?我不許!”李氏硬著頭皮攔在女兒身前。但一幫僕婦卻還是有條不紊的打來熱水,拿來衣服,幫趙欣然整理儀容,更有幾個丫鬟去了偏院打包行李。
“皇上嘴上說不計較,心裡總歸不舒服。若是咱們當真一點表示都沒有,他必定會暗暗為我記上一筆。母親若是希望皇上始終對我心存芥蒂,便只管把妹妹留下。”話音未落,趙玄已甩袖離開。
李氏思慮半晌,終是忍痛將又哭又鬧的女兒送離。若是等到皇上和趙碧萱回宮後再送走她,聞訊趕來的老東西怕是會親手打斷女兒一雙…腿。
趙碧萱為了保護母親和弟弟,在文遠侯府安插了不少眼線,趙欣然前腳離開,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腳便已傳到她耳內。當初的卑微庶女現在是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再也無需按捺脾氣,是以,當晚全家聚餐時,她衝周允晟嫵媚一笑,“皇上,臣妾的妹妹今年已經及笄,該許配人家了,您不若幫她賜婚?”
“哦,愛妃可有合適的人選?”周允晟不停往她碗裡夾菜,笑得極其溫柔寵溺。
李氏一顆心瞬間高高提起,用驚恐不安又略帶祈求的目光朝主位上的女人看去。
趙玄低眉斂目,緘默不語,內心卻因為帝王的風…流多情而備受煎熬。他止不住的想,當自己離開以後,他是如何紓解的?會不會隨便拉一個宮女上…床?亦或將趙碧萱叫回來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