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極是,”南風點了點頭,轉而衝元安寧說道,“我心意已定,莫要爭執。”
見南風堅持,元安寧無奈嘆氣,出門送行。
老婦開門出去,左右瞭望,南風自門內與元安寧道別,“姑娘多保重,他日我可能會有求於姑娘,屆時還會前來叨擾。”
元安寧點頭答應,“我一直住在這裡,不會往別處去,你們多加小心,若是避無可避,一定再回這裡。”
南風點頭答應,轉而衝門外的老婦問道,“城門處只有我一人畫像?”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南風衝元安寧拱手道別,轉而邁步出門,與胖子同行西去。
“你打算去哪兒?”胖子低聲問道。
“還沒想好。”南風說道。
胖子一聽愕然咧嘴,“啊?沒想好你跑出來幹啥?”
“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後果,不能再連累別人。”南風正色說道,元安寧的身份特殊,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暴露了身份,他免不得自責內疚。
“長安城這麼大,他們哪能挨家挨戶的挖地?”胖子無奈搖頭。
南風沒有接話,快步離開小巷。
到得巷口,南風停了下來,自心中急切思慮去處,破廟不能回,破廟後面的山也不能去,住客棧更是不成,廢棄的房舍也會是官兵搜尋的重點,那些看似隱蔽的地方實則並不安全。
斟酌過後,南風邁步向北。
“去哪兒?”胖子跟了上來。
“買馬車。”南風說道,北城有處牲口集市,他知道位置。
胖子雖然不明白南風為什麼購買馬車,卻也沒有再問,跟在南風后頭往北城去。
走出沒多遠,前面出現了一處很大的宅子,宅子裡面有棵景樹,樹上掛著兩隻鳥籠。
南風行走之時撿了一塊石頭在手,到得牆邊將石頭扔進了院子。
“沒狗,進去把那兩隻鳥籠偷出來。”南風衝胖子授意。
胖子仍不知道南風此舉有何用意,但他卻知道南風肯定不是遛鳥兒,他的靈氣修為介乎洞神和高玄之間,雖然不高,跳過牆頭卻並不費事。
拿到鳥籠,二人各拎其一,放慢步子,佯裝悠閒。
有了鳥籠作掩護,走在街道上便不會有人懷疑多看,離牲口集市近了,二人將鳥兒放飛,扔了鳥籠進入集市。
臨行時呂平川給了二人不少銀兩,南風自集市買了車馬,駕車向南,中途買了些廉價藥草將車棚裝滿,連車棚外的車轅上也捆上了藥草,看似滿載,實則分量並不重。
“你究竟想幹啥?”胖子之忍不住發問。
“掩人耳目。”南風說道。
胖子撇嘴,南風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裝滿藥草之後,南風又購買了不少食物,這些食物多是長安特產,做工考究,包裝精美。
“咱們是南面太平鎮來的藥商。”南風駕車之時衝胖子說道。
“然後呢?”胖子追問。
“我們很有錢財,架子也大,不好說話。”南風說道。
胖子抬手撓頭,“你究竟想幹嘛?”
南風不答,駕車前行,穿過幾條街,來到了東城和西城交界處的醉花樓。
“這是花樓,來這兒幹嘛?”胖子又問。
“假裝狎妓藏身其中,咱們是太平鎮來的藥商,很有錢財,架子很大,很不好說話。”南風再度叮囑。
“能行嗎?”胖子無有底氣,這裡人來人往,很不隱蔽。
“能。”南風正色點頭,實則他這話是給胖子壯膽的,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有十成把握,有六成就可以去做。
說話之間,南風將車停在了一處花樓前,此時已經是下午,花樓都開門接客了,有攬客的龜奴見到二人,衝二人招手吆喝。
“三哥,咱還是早點走吧。”南風衝胖子說道。
一聽南風變了口音,胖子立刻會意,也改為外鄉口音,“正事兒已經辦完了,耍耍也不妨事。”
“那你去吧,我在外面看車。”南風說道。
那龜奴一聽二人有尋花問柳之心,急忙跑過來招呼,言之後院可以寄放馬車,二人大可放心。
實則南風早就知道這裡有後院,聽龜奴這般說,便順水推舟,駕車趕往後院,中途龜奴撩開馬車布簾偷看,南風趁機發作,高聲訓斥。
那龜奴唯恐跑掉客人,只在心裡咒罵,嘴上卻是陪著不是。
停好馬車,南風隨手扔給龜奴一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