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沒有再問,拉著長樂向縣衙走去。
胖子見南風回來,急切的自大堂跑了出來,“壞事了,壞事了。”
喊了幾聲方才注意到長樂走在南風旁邊,一愣之後,轉憂為喜,跑過來拉住長樂,問東問西,又打又拍。
在胖子歡喜雀躍之時,南風喊了崔振過來,命他召集工匠,修葺房屋。
“修不修也沒啥區別了,咱的好日子到頭兒了。”胖子拉著長樂向縣衙走。
“出了什麼事兒?”南風跟了上來。
“我差點讓你害死,幸虧它在,不然我就倒黴了。”胖子指著走在一旁的白犬。
“你們有事情要忙,我還是……”長樂想走。
“說甚麼呢,那都是小事兒,快走,快走。”胖子拉著長樂進了大堂。
三人經大堂進了中院,中院的房舍也倒塌了五六間,看那殘垣斷壁,絕非大雪壓塌,反倒像白犬化身猛獸,撲壓衝撞所致。
灶間還未損壞,南風便吩咐雜役整治酒席,經中院進後院,只見胖子住的正屋也塌了,他住的廂房還算完整。
二人將長樂安頓在了南風所住廂房,胖子催茶催水,南風差人喊大夫,半炷香之後方才坐到一起。
胖子先說縣衙房舍被毀一事,事情發生在昨天深夜,一男一女兩個刺客潛入縣衙,拿住胖子逼問南風下落,就在此時,白犬見到主人遇到危難,化身獠牙猛獸咬殺了那男刺客,那女刺客丟擲暗器製造煙霧,趁機逃走,白犬尾隨追趕,胖子擔心它遇到危險,便把它喊了回來。
胖子說到此處,南風下意識的想到了李朝宗差人尋仇,不過此事竟然與李朝宗無關,因為胖子事後檢查過那男刺客的屍體,自其身上發現了穿雲雀和百花針。
“這兩件都是墨門暗器,”長樂認出了胖子拿出的那兩件暗器,“此為穿雲雀,這件是百花針。”
“你知不知道墨門有個高手,是個矮小侏儒?”南風問道。
長樂想了想,說道,“好像有個侏儒,乃墨門棄徒,名號我記不得了。”
南風點了點頭,那本公輸要術原本是捆在侏儒腿上的,當日他還在想侏儒為什麼將秘籍藏在腿上,現在看來那秘籍很可能是侏儒自墨門偷出來的。
他和胖子自宿州會合之後,他以銅雷算計了那個誆騙胖子的女子,又在城外以百花針傷了那女子的同伴,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那兩個刺客應該是尋藤摸瓜找來此處的。
“墨門精擅機關,通曉造物,名氣甚大,不過聽說他們一直閉門自守,少涉江湖,你們怎會惹上他們?”長樂問道。
胖子也知道南風殺那侏儒一事,便告之了長樂,言罷,又看向南風,“你經常看的那本兒破書是不是他們的?”
長樂不是外人,南風也無意隱瞞,便自懷裡拿出了那本秘籍,“此書是我在侏儒屍體上找到的,名為公輸要術。”
長樂思慮過後出言說道,“墨門乃名門大派,處事公正,想必不會派出刺客,那兩名刺客可能是那侏儒的弟子。”
“你有興趣沒有,你若喜歡就送給你?”南風問道,就算他把秘籍送給長樂也不會給長樂添麻煩,因為對方已經將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了。
長樂搖了搖頭,“一心不得二用。”
三人說到此處,外門有人敲門,是大夫來了。
南風將那公輸要術收起,胖子開門放那大夫進來,長樂本不願讓那大夫號脈,但又不忍駁了南風好意,便容那大夫號診一番。
沒有傷到筋骨,有內傷卻不嚴重,大夫開了兩副藥,揹著藥箱回去了。
酒席準備妥當,極為豐盛,兄弟三人關上房門,圍坐吃喝。
二人眼下不缺銀兩,為長樂準備的是上等好酒,但任憑二人如何勸說,長樂只是不喝,被逼的急了,便說喝酒會浮動氣息,影響武功。
胖子本來還想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喝上幾口,長樂這般,他便沒了喝酒的藉口,只剩下南風一人,也就無心去喝了。
吃飯時,胖子將二人與眾人失散之後的一些事情告知了長樂,南風的事情他知道的不甚詳細,只知道南風到處遊走,得罪了好多人。
輪到長樂自述,只有三言兩語,只說自己這些年居無定所,也無門派,漂泊江湖,刻苦練武。
當年逃亡時長樂和楚懷柔在一起,南風便問楚懷柔下落,長樂沒有立刻回答,沉默良久方才木然開口,“失散了。”
胖子和南風皺眉對視,很明顯,長樂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