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色忍著劇痛,將長尾收回,而周白卻強撐著拖住蠍尾,不想讓它就這樣逃開。
在僵持中,色發現對方的力度在緩緩衰退,而咬住蠍尾的力量突然消失了,色心中冷笑,老孃修行千年,早就料到有人會針對我的神通,一身靈氣精粹將近一半都用在了強化肉身上面,其實你一個將死之人可以損毀的。
黑影快速縮回,而周白也被其拉向了無定山。
然而隨著蠍尾的收回,色感覺神魂一顫,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就在她還在驚疑的時候,肉身斷裂的劇痛從神魂湧現,身體也隨著突然的失力砸向了旁邊的石壁上。
卻見一截斷尾轟然落地,切口平滑如鏡,而蠍尾的倒勾毒刺也已消失無蹤。
第二十一章 遁逃西梁
澄澄清水,湛湛寒波。
小舟隨波而動,漁女踏歌而行。
卻說這子母河下游有一處繁華國度,名為西梁,非是東土之地的西涼胡馬,而是一個以女子組成的國度,此間男子稀少,地位分化兩極,若是西梁女兵從外地劫掠而來的男子則為‘男隸’,脖頸繫有紅繩意為‘有主之物’;過客商販、遊子劍仙地位則和常人無異,對於這些男子,西梁女國只有一條禁令。
不得攜帶子母河水離開西梁。
說也奇怪,這條子母河綿延數百里,唯有在西梁女國的支段才有孕養生命之能,這也是這個女國可以繁衍生息,傳承上古的重要原因。
在夕陽落盡最後的餘暉後,泛舟河上小船也已停泊岸邊,月亮從東邊升起,今天恰好又是滿月,皎潔的月光映照在粼粼水面,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流到了這片屬於女權的西梁國度。
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周白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漂浮水上,周邊的河水在不斷的散發著某種詭異的氣息,想要透過肉身來修改他的元神本質。
周白麵色一變,隨後露出了笑容,原來經過了河水的溫養,在誅仙劍陣圖中被燃燈震傷的神魂居然詭異的恢復了正常,而體內的混沌珠也在不斷的分解吞噬著修改元神本質的奇異波動。
微閉雙目,周白的身影瞬間從河中消失不見。
寒風清冽,河畔橋頭上突然出現的的男子驚動了街道上的衛兵,只聽一聲尖銳的哨響,周白身前便圍上了十多名身著甲冑的女子。
周白看著對面英氣逼人的女子,疑惑道:“這位姑娘,在下並非惡人。”
身前女將面色清冷,長劍微抬,森然的劍氣吞吐不定,打量了周白一番後,冷聲道:“既然不是惡人,為何要竊取我子母河水?!”
周白一愣,低頭看向橋下,只見河水東流而去,不見任何異樣,不禁問道:“子母河?在下自上游漂泊而來,一路昏迷不醒,並沒有能力竊取河水啊。”
“還敢狡辯?!”女將一劍揮斬而來,身旁的十幾位女兵絲毫沒有單挑的意思,一道道劍芒相繼而來,撕碎夜色的寧靜,映照出周白還未乾燥的衣衫。
周白麵露苦笑,只得側身避過,伸手夾取了面前的長劍,這些女兵都是化氣修為,最高的女將也不過是練氣後期,他沒有欺辱別人的意思,卻也不願被一群女子挑釁。
片刻間在場女兵只覺虎口發麻,再難發力,而為首的女將也已經被仙階的威壓禁制當場。
“既然閣下成就了仙道,為何還要竊取我子母河水,不怕聖母娘娘怪罪嗎?!”女將滿臉不忿的說道,境界的差距絕非勇氣可以抵消,周白麵前的修為已是金仙后期,任憑女將咬牙切齒也掙不脫遠超數個境界的威壓。
周白心念一動,才發現混沌珠內居然出現了一條散發著濃郁生機的溪流,搖頭苦笑:“汲取河中靈氣是個意外,在下並沒有刻意竊取的意思。”
如今不過入夜時分,橋頭的喧譁自然引起了民眾的關注,一騎紅塵沿著正宮大道疾馳而來,身著錦袍的女官翻身下馬,快步走上橋頭,高聲道:‘切莫動手。’
女將轉身看向女官,眉頭微皺,俯身道:“見過青苑大人。”身後女兵也齊齊俯身行禮,唯有周白一人好奇的看著身前的紫衣女子。
古時以紫為尊,面前這個女子身著深紫官府,前襟墨綠色的方巾紋繡這兩隻翻飛綵鳳,想來在這西梁地位頗高。
青苑伸手扶起女將,柔聲道:“鳳來將軍沒事吧?可曾受傷?”說話間,伸手不斷的觸控女將的手腕肩膀,甚至還在不斷向她胸前移動。
鳳來面色發冷,伸手敲了一女官的額頭,咬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