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快快回神,痛緩和了。
“威士忌會不會加太多了?”
“啊!”完蛋!
七手八腳地重新再來過一次,威上忌加上甜苦艾酒,搖勻後倒入雞尾酒杯,丟下一顆櫻桃。
一杯絢爛的紅色來到路不破面前。
“好了。”她的第一杯酒。
“謝謝。”他賞玩著繽紛的色彩。“你看起來不像是第一天上班的生手呢。”
“是嗎?”可能是她常常在家裡玩調酒的關係吧,不過自己是何時把調酒名背得這麼清楚的?
難道……她是過目不忘的天才?
“阿梓,你可以先回去嘍。”李淑兒趴在吧檯邊,看著忙碌洗杯子的班梓。
“可是我杯子還沒洗完耶。”第一天上班,總是有些手忙腳亂,差錯雖有,但不至於影響大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是調酒師,是來調酒的,不是來洗杯子的,留給服務生處理就好。”李淑兒看著她,確定她氣色還好,“快回去吧,你不是說希望能早點下班嗎?”
“李姐,真不好意思,硬是要求早點下班。”她取下半圍裙,一臉歉意。
“不會,反正也快打烊了,應該不會再有客人進來。”說著,將握在手中已久的傘遞給她。“外頭下雨了,傘給你。”
“下雨了?”糟,醫生會不會又開始不舒服?“李姐,不用,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淋雨,要是淋雨生病了,我到哪找調酒師代班?”李淑兒很堅持,硬是把碎花雨傘塞給她。
“謝謝。”她看起來像瓷娃娃那麼易碎嗎?“李姐,再見。”
車就停在巷子口而已,才幾步的距離,哪可能這樣就感冒?不過既然是李姐的好意,她就收下了。
快快上車、快快上路,比起上班時的龜速,她現在的速度可媲美高鐵了。才剛轉進家門,便瞥見庭院旁有抹打傘的身影,將車停好,她傘也沒撐地下車衝過去。
“醫生,你怎麼跑出來了?”她一臉擔憂,傘已撐住她頭頂的一片天空,遮去滿天落下的細雨。“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都下雨了,怎不在裡頭躺著,我……”
“渾蛋!”
兜頭潑下一聲怒斥,教班梓瞪大了眼。“醫生?”認識路不絕這麼久,他總是慵懶閒散的,從沒見他發過火,或者說一句重話,但他現在居然罵她?
“跟你說過了,不準淋到雨,你連傘也沒撐就跑出來,是存心要感冒不成?!”怒火還在燜燒著。
班梓怔傻地看著他,那雙向來柔潤如月華般溫情的眸子,此時此刻竟在深沉的黑夜中幻化為一片永不透光的黑幕。
她有點嚇到了。
“對、對不起。”她低下頭,無辜地扁起嘴,“我不是不聽你的話,我只是……”
“我有什麼需要你擔心的?我是醫生。我的身體狀況我自己可以掌控,而你呢?千交代萬交代,你到底聽進去了沒有?”炮火隆隆,他像是吃了一噸的炸藥,在暗夜裡炸出猙獰的火花。
“對不起嘛。”她把嘴扁得緊緊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可是,人家就是擔心你嘛!就算你是醫生又怎樣?醫生也會生病啊,生病了也需要人照顧啊,上一次下雨時,你那麼不舒服,看起來此我嚴重多了,若要我不擔心,你就趕快把病養好嘛,幹麼罵我?”
路不絕沒料到她竟如此地把他放在心上,擔憂化為濃情,滿滿地充塞心問,他嘆了口氣,輕輕地將她拉進懷裡,沙啞道:“對不起,我不該兇你,但我也是擔心你,不希望你生病。”
班梓鴨子般的嘴依舊沒鬆懈,啄著他的胸膛。“我也擔心你,也不希望你生病啊。”立場一樣嘛,她都沒兇他了,他幹麼兇她?
“……我知道。”他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忍下住親吻她的發,那親密的動作彷彿他早已做過千萬遍。
察覺到他過份的親密,班梓埋在他胸膛的粉顏爆紅,心跳如擂鼓。
他他他、他在幹什麼?儘管像風掠過,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親她、他親她。天啊、天啊,她好高興,
這場雨下得好!
“你為什麼不希望我生病?”她蹭在他懷裡,嬌嗲嗲地問著。
驚覺自己太忘情,路不絕咳了一聲,將她拉往大門走去。“當然是因為你要是生病了,我就得照顧你,我最討厭照顧人了。而且,要是因為感冒而影響你原本的病情,導致我整份報告泡湯,害我損失慘重,你就看我怎麼整你。”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