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革命青年,直爽正值的豪氣硬漢,文韜武略樣樣出眾的青年俊才。
而且襄湘還發現張少帥根本自己會說英文,雖然不是非常流利,但日常的交流足夠了,跟他交談才知道,原來少帥少時一直受傳統的儒家文化教育,長大後又上西洋學堂,曾經他想去外國留學,回國當一名醫生,救死扶傷,可是沒想到後來的種種際遇使他進入了父親手下的部隊,最後沒變成救人的人,反而變成了殺人的人。
張少帥似乎對襄湘頗有好感,曾非常直接的對他說:“你反應很快,跟你說話很輕鬆,不需要解釋太多,一說就通。”襄湘心說,咱少說也幹了6、7年秘書了,是用於聽從指示的專業人員,能不好用嗎?(傳說中的狗腿啊= =)
夜幕緩緩降臨,薄紗一樣透明的夜色籠罩了整個林蔭大道,雞尾酒會上酒杯碰撞的聲音就像一曲不太柔和的交響,璀璨的燈光下人們旋轉輕笑。
晚會十分熱鬧,少帥是今晚的主角,這算是順利調停中英衝突的慶功晚會,他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英俊不凡,嘴角帶著溫文得體的微笑,向每個跟他打招呼的客人回禮。那時候的東北少帥真尚沒有經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正可謂天之驕子,意氣風發的鼎盛時期。
一個客人迎面走上來,熱情的跟少帥寒暄,然後極盡能事的吹捧其來滬的功績:“漢傾將軍,誰也沒有想到,因為您到了上海,一場險些釀成大禍的慘案這麼快就平息了,真是絕世之功啊。”
“不能把所有功績都歸於我一人,慘案的平息,也是眾望所歸。是咱們上海工人學子們的正氣嚇倒了英國人,他們終於不敢繼續命令他們的兵艦從江開往蘇州河了!”少帥笑道。
“將軍謙虛了,此番北洋政府不派您到上海來,恐怕控制局面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順利,將軍經此一遭,在人民心中的威望空前高漲,日後……哈哈。”
襄湘近日跟在張少帥身邊,除了最初幾日忙於中英叫涉外,問題平息後,上海的官員當即召開各種慶功晚宴,然後對少帥進行熱情洋溢的表彰。要說風光倒也真是風光,如果是襄湘被這麼一大群人挨個表揚的話,恐怕早就得意的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少帥不愧是少帥,心性不是常人能比,無論怎樣的褒揚,都不見他絲毫的得瑟,果然見過大場面,早已修練成精。
然後是位一身白色洋裙的少女,嫵媚動人的少女臉色緋紅,好像天空中的片片雲霞,羞澀的向少帥祝賀,少帥只是禮貌的回了一句話,結果少女的臉越發紅了,匆匆奪路而逃。
站在另一旁的胡漢民先生當場笑道:“少帥果然不愧是北方有名的情場浪子,來滬沒幾天,竟然惹得眾多少女春心萌動,該罰該罰。”
少帥連聲否認,表示不敢。
“少帥在北方見識過無數豔麗的女子,可謂閱盡芳華,你覺得我們南方女子與北方女子相比如何啊?”
“自然是各有千秋。”
“哎——,少帥不要逃避話題,我知道許多名門閨秀早都等不及跟少帥結識了,聽說前幾天還有位大膽的小姐給您寫了封書信呢,我知道少帥在北方紅顏無數,難道您在滬沒有遇到可心的知己。”
對胡漢民的裝腔作勢和戲謔笑話,少帥只是笑而推搪。
當時的張學涼跟他老子一樣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整天都能在報紙上讀到他的新聞,襄湘在小報上看到有關他的花邊八卦,什麼新娶了第六房姨太太啦,跟女明星蝴蝶鬧緋聞啦,出入**啦,等等。可見他還是保留了一些軍閥的習氣,有傳言說他是個十足的花花公子,對送上門的女人全部來者不拒。
這會功夫,音樂響起來,可以開始跳舞了。襄湘不會跳舞,於是到冷餐桌上,拿了一塊糕點,一杯香檳,站在一個角落裡緩慢吞噬。
剛才遇到的那個一身白裙的少女忽向襄湘走了過來,口氣生澀的跟襄湘搭腔,襄湘見她尷尬,於是主動自我介紹,並邀請她加入談話,那少女一臉感激,但說話仍然磕磕絆絆。
“您跟在少傾將軍身邊一定非常辛苦,我是說……要處理中英衝突,你們一定非常忙,聽說少傾將軍再過幾天就要回東北了,來一次上海不容易,還沒有好好逛逛……”
襄湘有點黑線,姑娘啊,幸虧你遇到的是咱,這要是其他男人聽到主動跟自己搭訕的姑娘一停不停的說其他男人,指不定要鬱悶死。
“不知道最近幾天少傾將軍的時間是怎麼安排的……是不是全都排滿了酒會……我想……”
“呵呵。”襄湘默然的時候,一個非常傲慢的女聲忽然大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