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從哪兒來?”女人不以為然看著男人。
“你!”男人滿臉怒,揚起手來想打女人。
“你打呀。”女人卻掙著臉迎向男人:“你打,你打,你打。”
男人臉上怒稍霽,放下手來,垂頭不語。
“哼!你沒本養家餬口是誰錯,你養不起我難道還不允許我自己養自己嗎?”女人昂著頭:“我跟你說情怎麼樣了?你肯不肯跟我去離婚簽字?”
“夫妻間一點點小口角,你至於嗎?離什麼婚啊,也不怕人笑話。”
“人家會笑話離婚嗎?人家只會笑話窮!我警告你,你要是想繼續拖著,別怪我不客氣!”
“你!你這個女人還有良心嗎?想初你來上海無家可歸時候,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現在,你現在。”男人似乎找不到合適詞,只是一個勁重複。
“你是收留了我,可我也沒虧欠你什麼?初是你喝醉了酒,破壞了我貞操,一個女孩貞操讓人破壞了,可是不可補償損失,說起來還是你強*了我,是你做了對不起我,時我孤身一人,沒了主,只好將錯就錯跟你結婚了。”女人忽然嗚嗚哭了起來:“我是個大學生,你是個大字不識窮拉車,你這樣人跟我怎麼能相配,還不肯跟我離婚。”
男人聽到這裡,卻是滿臉羞愧:“我,我時喝醉了酒,什麼也不知道了,我不是故,是我不好,你長得這麼亮,又這麼有文化,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心喜歡你,你跟我好好過日不好嗎?我在外面使勁幹,等我們再生兩個孩,我們……”
“住口!”女人氣紅了臉:“離婚,一定要離婚,我已經跟你說了這麼多次,你每次都拖拖拉拉,你究竟安得什麼心,我告訴你,你要是乖乖跟我去簽字,我就會給你一大筆錢,否咋撕破了臉,小心到時候人財兩空。”
說著女人也不顧男人在身後阻攔,提著小包就奔了出去。
這個女人正是在舞廳裡唱歌周蘭欣,話說她逃出廣州後就來到了上海,剛到上海她人生地不熟,又生了場大病,無錢無藥,險些病死,後來被旅店人轟了出去,恰巧被這個叫韓石頭黃包車伕給救了,那時候她一心想賴上這個男人給治病,於是就灌醉了,跟成就了好,第二天騙說強佔了自己。韓石頭為人老實,相信了她,說是會負責,帶著她去結了婚。
可是周蘭欣不甘願過這種貧困日,一次偶然機會,長得亮她被介紹到舞廳舞女,周蘭欣十分聰慧,她沒過多久不光舞跳得十分出,甚至把歌廳裡臺歌星給擠下了臺。在這種紙醉金迷生裡,周蘭欣簡直如魚得水,男人們都喜歡她,為了她一句話,一個笑臉,男人們可以掏出大把大把金錢,於是結了婚這種身份就讓周蘭欣難以忍受了,哪怕這些有錢男人姨太太也好過跟著這個拉車受窮啊,她後悔自己初病糊糊塗塗,竟然去和男人結了婚。
想到這裡,她更加憎恨樓裡那個男人,認為是耍了心眼拴住了自己,恨恨看了那裡兩眼,高跟鞋咯噔咯噔走遠了。
選擇(二)
張少帥啟程返回瀋陽那日可謂是盛況空前許多名望人士都前往火車站為其送行襄湘本身只是一個閒職在許許多多大人物中間並不顯只是不知為何一個少帥身邊傳令兵竟突然過來請襄湘
有些疑惑著他過去卻見一身軍裝少帥在一群衛兵中央踟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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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將軍有什麼吩咐嗎?襄湘
哦少帥笑著才開口忽又頓住然後沉默望向了遠方過了好久都不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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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湘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什麼事說起來自己只是安排過他在上海一些生活事宜而已談不上有什麼相熟
昨天晚上我忙著應酬沒注意到玫齡小姐是什麼時候離開今天早上本以為她來火車站送我可是到現在還未見到她人影我起昨天晚上似乎看到她與杜先生聊了很久少帥有些尷尬開口
襄湘神閃動了幾下平靜說:是昨晚玫齡小姐覺得不太舒服就提前離席了今天不曾前來相送也許事出有因
似乎是微微了口氣接著是一陣沉默
襄湘覺得有些焦慮卻也只是安安靜靜等待直到一個傳令侍衛報告到:副司令時間快到了是不是現在就上火車?
少帥手裡握著一把短菸斗他旋轉著菸斗撫摸著菸斗嘴上小孔用力按了下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開口:上車吧
接著他微笑著襄湘握了握手:杜先生後有期
襄湘急忙用力回握: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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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式鐵皮火車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