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笑,如同毒蛇般爬了上來,豔紅的嘴唇不由分說就按了上來。
費洛蒙分泌物,毒藤嘴唇釋放的揮發性物質,可以透過嗅覺影響異性。雖然這種化合物只對男性有效,但是卻比透過氣體釋放的植物孢子的心靈控制效果要強得多。
她的嘴唇十分柔軟,還很溫暖。羅伊能感到一股漩渦從心靈深處湧出,瘋狂地湧動,他的意識就像在向著綠色的荊棘叢中墜落,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蠱惑他放棄抵抗,走進**裡。
放棄實在是太容易了。
毒藤女笑盈盈地看著他。如同藝術家在打量自己的一副傑作。
但接下來發生的,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羅伊的右臂爆發出強橫的力道扯斷了纏著他手臂的荊藤。猝不及防地扼住了毒藤女的喉管。
“什麼?你怎麼會……”她驚訝地叫了半截,叫不出聲了。因為她的喉管被大力捏住而窒息,連一個詞都擠不出來。
羅伊道:“我今天來不想和你打,這是實話。但是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就來見你嗎?”
羅伊當然知道毒藤女這個麻煩的能力,所以他事先就在嘴唇上塗上了能夠中和毒藤女的費洛蒙分泌物的化學解藥。好在他做了這個準備,剛剛毒藤的精神操縱的衝擊只有一瞬就被中和掉了。
只不過有點頭痛的副作用,不過影響不大。
“讓你的植物退下,青藤!”羅伊命令道。
羅伊巨大的力量將毒藤女雪白的脖頸捏得發紅,她美麗的臉也因痛苦而變色。反她卻仍然沒有要妥協的意思,而竟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轟隆隆!”
沉悶的巨響。比其它所有藤蔓都要粗壯不知多少倍的一根巨藤破土而出,驚人的貫透力刺穿了鋼筋地板,在廠子內部一陣劇烈地翻騰將一切都攪得混亂不堪之後,一頭捅破了屋頂,彷彿要將屋頂掀翻過來似的。
捆縛著羅伊的藤蔓驟然一鬆,腳下的地面也猛一下陷,羅伊手上不由自主地鬆開,一個踉蹌倒地。一堆巨石嘩啦啦地落下,羅伊反應迅速地就地一滾。避過了被砸成肉餅的命運。
從碎石和灰塵中爬起,眼前已經不見了毒藤女的蹤跡,但是這現在已經不是他關心的部分了。
“蝙蝠女孩!”
他大喊著,徒手從廢墟中挖掘。
一塊個頭不小的石塊動了動。然後“轟”地一聲被踢倒在一邊。渾身多處掛彩的芭芭拉雙腳踢開了這塊巨石爬了出來,喘著氣道:“我沒事……我沒事……”
芭芭拉雖然全身掛彩,好在傷得都不是很重。簡單包紮一下後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據點中,她還在清理手臂上的傷口時。羅伊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剛剛新的發現說給她聽了。
“我和目前已經被襲擊的伯根街工廠、蘭斯福德造紙廠以及今晚不久前才被襲擊的珊迪製藥廠都取得了聯絡,三家公司的聯絡人都承認了曾經被某個生態恐怖組織發來恐嚇信威脅。”他說著。將手機螢幕遞到了芭芭拉麵前,“三家的負責人都同意了與我們分享這些信件,以便於能儘早處理掉他們的威脅。你看看。”
羅伊在螢幕上放出了信件,全部都是列印體,似乎是為了刻意防止字跡洩露。芭芭拉嘴裡咬著繃帶,湛藍的眼睛仔細掃描著螢幕上的內容。
一共三張照片,每一張裡都是一封相似的信件。羅伊每張照片大約停留了一分鐘,翻完後,問:“怎麼樣?”
芭芭拉鬆開嘴,將手臂上的刮傷包紮好,說:“看上去……哪裡怪怪的,三封的風格都挺相似。”
“不是相似,是一模一樣。”羅伊道,“我曾經做過關於對不同的人書面用語特點的研究。有趣的發現,我注意到男人和女人在書面用語中的表達方式往往有所不同,並且不同的人在特定語境也往往都習慣選用某個類別特定的表達方式。所以,我十分有把握說,這三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個所謂的什麼‘生態恐怖組織’,很可能根本就是一個人偽裝的。”
“你覺得就是毒藤女?”她問。
“我可不僅僅是覺得。”羅伊微微一笑,“注意看三封信,最明顯的共同點。”
芭芭拉皺起眉打量了片刻,恍然:“‘畢竟自然永遠是贏家’?”
羅伊點頭:“不錯,三封信裡都出現了這句話,這難道還不能讓你聯想嗎?”
作為偵探的一個重要要素,首先不能相信巧合。“自然永遠是贏家”,他們都知道這是毒藤女的座右銘。
“好吧,那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