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有人。”
羅伊神情複雜地望著地面上準備撤離現場的警隊。
“但願吧。”他說。
卡瑞斯?卡恩斯果然沒有食言。
一天以後,她就被無罪釋放了,連同她的三名汙名者一起。
不消說,有什麼人悄無聲息地打通了關節,然後請來了一位律師胡謅幾句,果不其然這件案子私下裡就被定為了“證據不足”,墮落騎士和汙名者們就都被放回了大街上。她們甚至都沒有等到開庭的那一天。
羅伊當然關注著這一切。他彷彿能看到,一隻無所不能的無形之手操縱著這一切,就連卡瑞斯也只是被他扯著線的木偶,所有的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想要棋子怎麼動,沒有人能忤逆。但是當你想要追蹤這個棋手是誰的時候,卻又一無所獲。他甚至沒法找出一個證明幕後真的有人在的證據,只能靠著直覺猜測而已。
卡瑞斯被無罪釋放的當天,她回到三塔大廈時,樓底居然沒有像昨天一樣圍滿了記者。她知道,因為她後臺的那人在媒體那邊同樣擁有一手遮天的影響力。只要他說一聲不行,那就沒有媒體敢繼續在卡瑞斯的問題上深挖。
幾乎是她進入居所的門的一瞬間,電話鈴聲就響起了。
是“那個人”打來的。
經過了變聲器處理的低男音用責備的語氣道:“你不夠小心。”
這個人是誰?卡瑞斯也不知道。因為她對這個人的瞭解,也從來都僅限於電話裡低沉沙啞的男聲。
“實在抱歉。”卡瑞斯誠懇地說,和羅伊對峙時的那股銳氣完全消磨殆盡,“非常感謝您再次出手相助。”
“不要指望我會再幫你收拾多少次爛攤子,我的耐心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