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一家三口,父母和一個可憐的孩子,哦天哪他們當時只是在床上睡覺,被拖下床來。。。。。。”戈登說,“是那個畜生!他的手筆!我一看就知道,天殺的傢伙。。。。。。”
羅伊自從認識戈登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一面,就算是不久前他面臨著終生的牢獄之災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失態過。
接近餐廳,戈登嘆了口氣說:“你可能得為接下來看到的做好準備。”
羅伊走了進去,看到餐桌上趴倒的三具屍體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穿著睡衣的夫妻二人,還有一個從身高看來應該還在讀小學的孩子,一家三口悽慘地趴在桌子邊。最可怕的部分,是這三具屍體都沒有面皮。
是的,沒有面皮,沿著臉的邊緣被人割掉,並且明顯是被人手動割掉的。
殘忍,血腥,是唯一可以被用來形容現場的詞。
“簡直是禽獸。”戈登又憤憤地嘟噥了一句。
羅伊沉默著,皺著眉。
“為什麼桌上擺著菜席?”羅伊指著三具屍體中間擺放著的四個盤子,問道,“你說他們是從床上被拖起來的?”
“是的,我們發現床上有明顯被人睡過,並且被強行從床上拖起來的痕跡。”戈登說,“初步死亡時間推斷也是在凌晨,沒有人會在那個時間吃晚餐。”
“你是說兇手把他們全部拉起來聚集到桌子前面,讓被害者準備一桌晚餐?”羅伊問道,“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吉姆·戈登帶著沉重的表情說:“沒有目的。如果一定要說一個目的的話,那就是娛樂了。他就是這樣一個禽獸,從來不為什麼特別的目的而殺戮,行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樂子,純粹就是一個惡魔。”
“聽起來你們知道兇手是什麼人。”羅伊皺著眉問,“是誰?你們怎麼知道的?”
“我們當然知道。”戈登說著,遞給羅伊一個證物袋,“因為他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羅伊將證物袋翻過來,只見裡面靜靜地躺著一張撲克牌,一張大王,寫著“joker”的字樣。
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撲克牌,讓吉姆·戈登激動到了這個地步。
羅伊翻看過哥譚以往的許多檔案,當然也知道這座城市最深的夢靨是什麼。這張撲克牌,正預示著這樣一個人的出現。
“他又來了。”戈登說,“小丑。”
當他念出這個名字,耳邊彷彿就響起了那瘋狂、劇烈的笑聲,令人絕望就像是地獄裡魔鬼的嘶鳴。羅伊這下完全聽出來了,隱藏在堅強的戈登局長的憤怒的後面,另一種更深的情感,那就是恐懼。
不錯,恐懼。對於這個被稱為“小丑”的人,無論他是誰,英雄局長吉姆·戈登心底裡都對這個人深深地恐懼著。
羅伊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問下去。他繞著桌子轉了兩圈,將每一具屍體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隨後他又轉去了死者的臥室,從床頭拾起了一部手機。
是趴在餐桌上的那位丈夫的手機,這一點隨意翻看一下手機裡的內容就很容易看出。羅伊瀏覽了這部手機中的內容半分鐘左右後,默不作聲地把它塞進了一個物證袋。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戈登問。
羅伊不作聲,眼睛猶如掃描器在這個房間裡迅速掃過。
忽然,他開口了,問道:“你們有注意到牆角處的地毯麼?”
戈登局長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望向臥室的一個牆角。臥室裡鋪著白色的絨地毯,牆壁的一角處地毯的確有些不自然地翹了起來。
“如果有人從這個位置把它掀開次數過多,就會造成這樣。”羅伊說著大步走上,蹲下身掀開了地毯,露出了下面木色的地板。
“也許只是房間主人做清潔的時候習慣從這個地方掀起地毯呢?”
“也許。”羅伊說著,整個人貼地趴下,用側臉貼在地板上,然後一隻拳頭敲打起了地面。
接著,他半蹲起身,道:“那麼你說,這家主人做清潔的時候也有撬這塊地板的習慣嗎?這裡連線著的兩塊很明顯地鬆動。老化了?不,不可能,周圍其他幾塊都還結實得很。鬆動只可能是人為因素造成的。”
羅伊解釋著的時候手上也沒停,很快就將木板撬開,手伸進去摸了一個透明的塑膠袋出來。
“我想我們剛剛發現了那個瘋子可能的殺人動機。”羅伊轉過身,手上滿是灰塵的塑膠袋裡裝著一個可笑滑稽的小丑面具,“我相信我們剛剛慘死的這位死者,多年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