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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衝撞首先在右翼展開,戰馬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夾著馬上騎兵彎刀的巨大揮砍之力,在雙方交馬的瞬間讓血霧瀰漫了整條的接觸戰線,戰馬的悲鳴聲、騎兵的慘叫聲、喊殺聲、兵刃交斬的鳴悅聲充斥著竹簡擴大的戰場,兩軍騎兵終於廝殺肉搏在一起了。
廝殺片刻後,耶律休哥隱隱覺得不對勁,這些騎兵遠遠不像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先不說他們身上穿著精良的鎧甲,胯下是神駿的戰馬,單論騎術而言,他們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騎兵了,特別是一些穿著白甲的騎兵,他們比起那些外面穿了白袍,內裡卻是遼軍鐵甲的騎兵比起李,更加的驍勇彪悍。
在第一陣的衝殺之中,雙方戰成了平手,但接下來左翼的白甲騎兵衝殺過來,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穿了遼軍騎兵的中軍,將遼軍一分為二截斷開來,跟著就好像串肉剔骨一般,白甲騎兵們開始分軍穿插,仗著人數的優勢將遼軍分割開來,逐一剿滅。
耶律休哥大驚失色,放眼望去,來來去去盡皆都是白色的身影,饒是他精於馬戰,也被白甲騎兵的戰術驚呆了。部族騎兵雖然騎術精悍,但他們來自不同的部落,戰前沒有經過陣仗的訓練,都是跟著戰旗號角衝殺,所以耶律休哥只敢用中央突破的戰法,之後的分割包圍、大膽穿插這些戰術耶律休哥也很精通,但他手下不是精銳的遼國宮帳騎兵或是御帳親騎。如今白甲騎兵們展現出來的勇氣和戰法,完全可以和遼國精銳騎兵一比了。…;
震驚之餘,耶律休哥忽然覺得一股凌厲的殺氣直撲而來,只見右側一彪白甲騎兵飛襲而至為首一員周將白袍紅馬,臉上一面猙獰的青面甲,手中一杆亮銀槍出槍之快令人眼花繚亂。只見他大聲怒吼著直奔而來,兩騎部族胡騎一左一右上去攔截,兩名胡騎,一人使大斧,一人用鉤槍,都是一發聲喊斧槍同時向那周將揮去,卻見兩道寒光一閃,兩名胡騎同時咽喉中槍,嗬嗬的發出低沉的吼叫聲,而那周將卻一個漂亮左挪右閃,將一左一右襲來的兵刃躲過,依舊衝來。兩名胡騎都是捂著咽喉尚未墜馬,卻被那周將身後跟隨而來白甲騎兵瞬間梟去首級。
耶律休哥倒抽了一口涼氣,腦海中浮現起小時候和父親一起打獵時候的情景。記得父親說過,狼之所以難獵,是因為狼的快速和狡猾,其實簡單的快速奔跑也能讓狼獲得食物和逃避危險。好的獵手不需要有太多花哨的技巧,往往最簡單最迅捷的技擊之術才是最常用也是最致命的。眼前的周將似乎就是將最簡單的突刺做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在飛馳的馬背上,瞬間刺出兩槍,再從容的躲過來襲,這樣的槍速快得令人咋舌。
長刀拔出握在手中,耶律休哥的眸子中閃耀著火熱的光焰,武人的最大追求便是和更厲害的對手較藝,這種機會在戰場上尤為難得,長刀在手耶律休哥大吼一聲,胯下青驄馬咴溜溜的長嘶一聲,像離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出,耶律休哥想要看看到底是這周將的槍快還是他自己的刀快。
寒光一閃之間,兩人已經交馬而過,耶律休哥只覺得自己左耳火辣辣的,卻是剛才交馬而過之時,對方一槍刺來,他側頭一閃但還是慢了一些,想來耳廓已經被槍尖劃破了。耶律休哥沒有停馬,手中長刀飛舞之間瞬間將三名迎面而來的白甲騎兵砍落馬下,跟著一勒馬頭,又轉了回來。
轉過頭來,卻見那周將身旁也倒下兩名胡騎,跟著也是一聲厲吼,夾馬疾衝而來。兩人戰馬相交之後,廝殺在一起,耶律休哥只覺得很是暢快淋漓。
兩人刀光槍影正鬥得緊時,耶律休哥看出那周將似乎有些長力不足起來,心中一喜手中刀法加快起來。就在這時忽覺身後寒氣襲來,武人下意識的感覺讓他側身一躲,一隻長槍戳來,竟然將他肩頭的護肩額獸挑落。
耶律休哥大駭,一夾胯下青驄馬,戰馬疾馳而出,他也不回頭,長刀在背後急舞,只聽叮叮叮三聲,格擋開了三槍急刺。跟著回頭看時卻見身後多了一員周將,和先前的那周將裝扮差不多,兩人都是使亮銀槍,耶律休哥不禁大呼暢快,正想再上前廝殺之時,身後護衛急道:“將軍,漢軍騎兵太多!兒郎們招架不住啦!”
耶律休哥這才驚醒過來,只見四周部族騎兵被分割開來,首尾不能相顧,白甲騎兵的人數優勢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