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罵老天爺,沒這鬼天氣,我們也沒這麼多天的安穩日子可過,已經五月的天了,周軍困頓於淮南的雨季,才沒有發兵南下的,咳咳。”徐皓月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身後的英若蘭將懷中熟睡的嬰孩徐子茗交給劉小惠道:“小惠妹妹,你看著茗寶寶,我看看他去。”劉小惠接過茗寶寶,嗯了一聲說道:“快去吧蘭姐姐,公子的病老是不好,真讓人揪心。”一旁替劉小惠撐著傘的童銀姑也說道:“徐大哥該服藥了,也不知道老道士的藥到底管不管用。”
孫庭運在童銀姑身後,吹鬍子瞪眼的怒道:“小丫頭胡說什麼吶,老道我的藥方自然管用,只是那傻小子乃是操勞過度,又沒日沒夜的帶著人在雨中操練,淋溼了自然的風乾,然後又淋溼,這等折騰鐵人也要病倒了。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得好好調養一段時候了。”
英若蘭帶著英凝雅走上前去,從背上的包袱中取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牛皮袋子,裡面是提前灌好的藥湯,英若蘭微微試了一下,藥湯還是微熱的,當下遞到徐皓月嘴邊柔聲說道:“快點喝藥吧。”
徐皓月接過微微皺眉,仰起脖子大大的喝了一口,這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澀,不過喝下之後倒很是舒服,也不大咳嗽了。
“英吉!你走快幾步,前面就是溫泉鄉的華清村了,讓村裡的逸字營騰些地方出來,咱們還有女眷過來,讓湯池子那邊還在泡湯泉的老爺們都穿上褲子,可別再都老是光著屁股蛋子到處走。”孫庭運高聲吆喝起來,英吉哈哈笑著大聲應了快步向前趕去,山道上諸女都是羞紅了臉,童銀姑啐道:“老道士,老不修,什麼光那什麼的,也不怕醜。”一旁的劉小惠紅著臉低頭吃吃笑了起來。
孫庭運瞪大了眼睛:“我這可是好心,那些個大老爺們到湯池子那邊可都是脫得赤條條的,不交代一下,你們這些女眷過去不怕汙了眼睛?”山道上其餘的男家丁都是鬨笑起來。
英凝雅轉過身來瞪著眼怒道:“誰也不許笑!再笑小心姑娘的長劍不長眼!”笑聲立時小了下去,但仍是暗地裡低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徐皓月也不禁莞爾,英吉走了,英若蘭正攙扶著他,靠著英若蘭軟軟的身子,徐皓月一陣心猿意馬,忍不住低聲在英若蘭耳邊說道:“待會兒我也要穿著褲子泡溫泉麼?”
英若蘭臉上紅暈叢生,微微顛怒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大夫,不知道,你自己問孫道長去。”
徐皓月哈哈大笑起來,惹得眾男丁跟著大笑起來,英凝雅頓足道:“小姐,你看他們……”英若蘭輕咳一聲淡淡的笑道:“你急什麼?拿好劍,誰要是敢無禮,哪裡最難看你就往哪裡戳幾劍,還怕他不老實麼?”
此話一出,霎時都靜了下去,山道上鴉雀無聲,徐皓月咳嗽幾聲打破了寂靜,嚥了口口水低聲道:“若蘭,你這招也太狠了吧。”…;
英若蘭恨恨的說道:“哼,我們女人不是好欺負的。”童銀姑和英凝雅一起鼓掌道:“對,小姐說得對,我們女人不是好欺負的。”一眾隨行的十多名武婢一起鶯鶯燕燕的叫好起來。
徐皓月淡淡一笑大聲道:“英山的老爺們,掙頸紅唱起來啊!”當下眾家丁扯開嗓子唱起那蒼涼悲遠的掙頸紅來,便把鶯鶯燕燕的聲音壓了下去,英若蘭不甘示弱,嬌聲道:“英山的姐妹們,姐兒香兒唱起來!”眾女也是嬌聲唱起了那首英山城送別白甲軍時女人們唱的歌謠,一時間山道上滿是歌聲,一曲唱罷男男女女都是大笑起來。
到了華清村,這裡好多的茅草房屋,都是臨時搭建的,白甲軍自從開始在這裡輪流泡溫泉以來,這裡的房屋多了不少。遠遠的只見一大股冒著熱氣的山泉從山上流淌而下,上面滿是熱氣,華清村內村名們挖了好幾個大湯池子,將溫泉水引入,供人浸泡。
孫庭運說山頂有幾處天然的溫泉療效更好,便讓眾人在村中稍事休息後,帶上些必要的物品又接著上山去。一路上遇到不少揹著籮筐的村民,籮筐裡裝著瓦罐,孫庭運道:“他們都是採硫磺的,如今我們大量需要硫磺,這附近的村民都幹起這個營生來了。”
徐皓月哦了一聲道:“想不到這裡有這麼多天然硫磺可採。”
孫庭運道:“這裡的還不算多,英山東西南北都有溫泉,東邊的溫泉水不怎麼熱,其餘幾處的湯水倒是極熱,哪幾處的硫磺才叫多呢。”
上到山上,這裡果然有幾處泉眼汩汩的不停冒著泉水出來,整個山間都籠罩在一股濃濃的熱霧之中。泉水流下在幾處低窪之處形成大大小小的湯池子,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