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密當真不知禮義廉恥,男友授受不親之理,”雲坤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試探著問著,因為若是問尋常女子顯然是斥她行為不檢,頗有冒犯之意。
“什麼禮義廉恥,授受不親。沒聽說過。”女子言語真誠,斷斷不像隱瞞。
聽至此處雲坤反倒放心了些,既然女子不懂這些就不全冒犯,她也不會介意,看似平常,就如身邊一隻牛羊貓狗一樣,雖然不穿衣服,但也無異常。
“華夏中土怏怏數百年,速來已禮儀立世,最基本一條便是:在異性面前……不可**身體……否則……否則就是大大無禮,大大的羞恥”雲坤此時解釋也不禁面紅耳赤。
“高矮胖瘦,均屬天生之相,禍福吉凶,自有天命主使,有什麼好羞恥的?幹嗎要遮遮掩掩,條條框框,避諱忌嫌?”女子淡然言道。
雲坤本不是一個受禮教禁錮的固執之徒,聽到女子這般說,只覺女子當真超凡脫俗,返璞歸真,反倒是人生之大境界。禮儀道德做的再好,如果只是道貌岸然,矯揉造作,仍然是汙濁不堪,只要心中無邪惡念頭,表裡純潔,繁文縟節又何必看重。
雲坤雖如此想,但一時只能說理解了女子觀念,但若當真“正面坦誠相見”可萬萬做不到。
此時他以手支頤,此刻方才靜下心來扭頭看著女子,只覺她裸露處潔白勝雪,紅綢之下鵝蛋面容甚是精美雅緻,呼吸微微,芳香瀰漫,雲坤不禁痴痴看呆了。她只想女子說的對不必刻意做作,此刻喜歡看就直接看,只心裡偷偷想面上卻不敢顯露才不是大方之氣。
女子倒也不惱,狹小的空間了和他四目對視,可能是女子與生俱來的委婉內斂,終究是她目光偏移,嗔道“你這般呆呆直直的瞅著我卻是何意?”
“你說人與人相處本應坦誠相對,那幹嗎要面上遮了紅綢。”雲坤不正面回答她的提問,反倒詢問於她。
“我遮面,又不是怕羞恥,而且為了行事方便。跟你不一樣。”女子坦然對道。
“那你昨晚為什麼要躺在我的胸口上,你有沒有摸我身體?”言語剛畢,雲坤也不禁驚愕,不知自己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特別是後句,大有粗鄙輕薄之意。但他此時也不後悔,他此刻竟是童心大起,偏想聽聽全無心計的女子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看你臉龐精緻就……就摸了一下。身……身……身體沒摸的。”這是女子與雲坤說話以來第一次面露窘態,言辭不暢。原來女子雖心地空明,天真無邪,天性使然自然自知女子應當自尊自愛,矜持端莊。
“我……我不是有意……要……要摸的……我是……我是”顯然女子不善扯謊自圓,既不願承認被雲坤魅力所吸引以致不由自主,又不願羅織藉口理由。
雲坤見她神情極是焦急尷尬,頓生憐愛之心,竟猛地探過頭去向著她紅綢之後小嘴的方位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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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留情
這一吻促不及防,女子微微一愣,還沒想好如何應對,雲坤唇便離開了。“你……”女子似乎要說些什麼可是又止住了,顯然對這一吻,她雖意外,卻也惱怒不起來。
“你為何去而復返了。”雲坤深情望著她問道。
女子溫柔言道:“我行至半路只覺心口震顫不已,玥兒更是閃爍不定大為反常,我知你有難便身體不受控制趕了回來。”雲坤只覺得這種感應極是蹊蹺,可女子口吻又不容置疑。
雲坤慢慢回想起自己再受火麒麟脅制,以致身墮火海,以致重創昏厥,以致連自己衣物都焚為飛灰。“不好,”只見雲坤忽然想起什麼猛地坐起,“我記得掙扎彌留之際,山師弟前來捨命相救,火勢熾烈,不知他可否脫險。”
“你放心吧,他沒事的。”女子緩緩說道“他是你的僕人嗎?為什麼會捨命救你?”
顯然女子對此有些疑惑。正坤緩了一口氣,忽覺自己又是正面朝上大大不妥,可再度趴下,顯然似乎對著人家也不好。幸好女子從來沒往他下身看過。
雲坤見女子衣裙外的薄紗飄逸垂攏,悄悄拉了一邊角將羞處蓋住,女子自然也已覺察,可並未阻攔,任他施為。
“呵呵,我們是師兄弟,是我的好朋友,當然禍福與共。”雲坤說得充滿自豪,也包含了對陳雲山仗義之舉的感激。畢竟二人結實日淺,而且雲山年紀尚幼。
“兄弟?朋友?兄弟朋友就可以不惜自己生命危險嗎?”女子顯然對世間之事之情甚是陌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