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懷著看好戲的傢伙……據說是“自己”曾經的好友唯恐天下不亂,欺負青年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以為他腦子壞了,故意在兩人酒中做手腳,然後事情就有些脫軌了。
不過現在看來,貌似情況還不錯。對方也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排斥自己,更加沒有他們說的蠻橫驕縱,反而充滿一種說不出的讓他親近的氣質……他突然覺得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世界也不是壞事,脫離單身行列,還有手藝超好、為人溫柔的妻子……
沈子曦吃飽喝足,四肢暖洋洋的,欠缺的精神頭也恢復不少。她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丈夫”,不管是從何種角度看,這都是個相當俊美儒雅的青年,雖然留著一頭差不多及腰的頭髮,但並未添多少女氣,反而有一種山水潑墨畫一般的恬靜氣質。
第二世不成婚,除了害怕有家庭血緣牽扯,還有一個原因很重要。處在一個女子為尊,男人為附屬的世界,女人的權力很大,而男人……都是困於後宅勾心鬥角。
沈子曦不是介意娶一個有心計的“相公”,而是受不了對方整天塗抹胭脂!對於一個第一世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人來說,這個現實太可怕了!她喜歡的是魁梧壯漢啊!
呃……自己現在該怎麼開口才能套到他的話,知道他的名字和自己這具身體的名字呢?
沈子曦犯了愁,青年主動擄袖子要幫忙洗碗筷,她也樂得清閒。
大概是昨晚是第一次,又實在是累得夠嗆,沈子曦坐在沙發上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睡過去了。青年忙完事情,取過一件蔥綠色的女式針織外衣蓋在她的肩頭,動作細緻又小心。
“唔——”中午本就容易犯困,這一覺沈子曦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衣服。坐起身子,只聽大門處有開門的聲音。
“小曦,你已經醒了啊?”青年兩手提著好幾個大袋子,看袋子下垂的模樣,重量肯定不輕。而青年卻輕輕鬆鬆提起,完全沒有吃力的意思,額上連薄汗都沒有。
“嗯,我睡了很久……”沈子曦想要幫他分擔一些,青年連忙避開。
“這東西可是很沉的,我來提著就好。”青年將冰箱開啟,各種食材分門別類放好,其中有一個大包裝著零食,“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吃零食,也不知道你喜歡哪種,就都買了一些……”
看著對方動作利落地收拾,沈子曦暗自滿意,以後的家務活可以兩人分擔了……
準備晚飯之前,青年將兩三張銀行卡和一把鑰匙交給她,看得沈子曦迷糊,這是做什麼?
青年羞澀地撓了撓後腦勺,侷促地說道,“我聽說這些東西都該妻子的管的……反正我平日裡也用不到什麼,你就先保管著,要是喜歡什麼東西就自己去買。”
沈子曦晃了晃神,突然意識到這三張銀行卡……莫不是這個傢伙的全部家當吧?至於鑰匙,說不定還是家中保險箱的。這個傢伙當真這麼白目,竟然將錢財大權交給她了?
沈子曦哪裡知道青年以前過的生活?他本是避世而居的機關術大師,潛心修習機關術,對凡間俗物沒什麼瞭解,至於將錢財交予妻子保管這樣的話,也是偶然出門和普通百姓交易換取食物時聽到的。而且因為生活單純,他對錢財當真是沒有任何概念。
“你……”沈子曦也吃不準這到底是神馬節奏,但看到對方眼底純澈一片,暗中咬了咬牙,掙扎著說道,“雖是這樣說,但你若是將這些都交給我了,你以後需要錢財該如何?”
“向你要嘍……”青年回答得非常順溜,好像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沈子曦:“……”對方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也許青年一心想要和這個陌生的妻子拉近關係,也許他本身就是個話嘮,和沈子曦絮絮叨叨說了很多事情。沈子曦間或回應一句,其餘時間都在認真聽講,蒐集關於這具身體的事情。
然而當她聽到青年叫“謝逸棠”,這具身體叫“沈子曦”的時候,腦海中猛地有什麼東西炸開,讓她痛苦地悶聲一哼,額上迅速冒出豆大汗水……
謝逸棠……昨晚吸收的記憶像是走馬觀花般在她腦海迴盪,她看到記憶的主人強烈的不甘,很多模糊的東西也迅速清晰起來,彷彿身臨其境。
在這段記憶中,“謝逸棠”本是一個大家族的嫡系繼承人之一,從小聰慧絕頂,外表儒雅溫和,但內裡卻壓抑著一個瘋狂的靈魂。他為了上位,用鐵血手段幹掉眾多競爭者,成了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繼承人。不過這樣一個冷血的傢伙,最後卻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