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抓緊難受的胸口。
可 還沒有完全適應這突來的場面,頭髮又是一緊。剛剛放下腳的沈媽又抓起了小香的頭髮,狠狠的撞向桌沿。嘴裡伴隨著不住的謾罵,“好啊,我就讓你 享受享受。舒服了吧,我問你舒服了吧。”
疼痛已經讓小香無力的閉上眼睛,嘴裡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就是連求饒也無力說出。身體毫無自控的隨著沈媽的手一下下的擺動,似乎有溫熱的液體覆蓋住了眼睛。好疼,好疼。只有在心裡一聲聲無助的呼喚。娘,救我,好疼。似是忘了她那可憐的娘早已沒了起床的力氣,心裡不斷的喊著那唯一的親人,想象著她溫暖的手,撫摩在臉上,感覺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周圍的人看著那個似乎已經昏了過去,鮮血直流,卻仍舊被當作洩憤工具的瘦小女孩,沒人敢上前說一句話,更沒人敢上前阻攔,想著她平日裡的可愛樣;想著那個總在忙碌;總愛幫忙的小香。;想著她甜甜的聲音〃哥哥〃〃姐姐〃。。眾人卻只能低垂頭目,不忍再看,也只期盼她能就次昏迷,然後,安靜的永遠睡去。
“住手。”就在大家都痛心哀嘆時,低沉有力的聲音突然驚起。
第七章 偶遇
聲音引得心情各異的眾人不由轉頭尋聲,只見一華麗的貴婦,頭插金玉玲瓏扣,配銀飾點點星,耳墜一對青蟬芙蓉墜,手配一雙盤絲彩瓷鐲,玲瓏曲線掩映在暗花糾結的薄綢下,珠光寶氣的讓人難以直視。
而她身後緊隨的男子,衣著雖不及華貴,但簡單幹淨的長袍,清雅的五官,嚴肅謹慎的眼神,即便已過而立之年仍舊掩飾不住他一身幹練精銳的氣息。
周圍大多數僕人雜役都見過這位實力非凡的大管家,聽聞他出聲阻攔,不由的看回了庭院一角已成血人的可憐小姑娘。期盼她能逃過這一劫。
正在施暴的沈媽稍慢一拍的回過神來,看到前面的貴婦,不由的微睜眼眶,馬上停下手來,雙膝跪地,戰慄的話語不覺而出“見,見過大少奶奶。”
周圍的眾人突見這逆轉的局勢,自然也明白了眼前婦人的身份。紛紛行禮靠邊,更沒一個人敢說話了。
“怎麼,這是什麼情況啊 。”玩味的眼神,如玉的聲音。窈窕婦人前踏一步,似想看清那被血跡模糊了的臉龐。
“這……”精滑的老婦正琢磨著怎樣解釋這過於嚴厲的懲罰。
“稟大少奶奶,這賤丫頭有攀龍附鳳之心,讓我逮獲,正嚴懲呢。”沈媽惡狠狠的指向癱倒一旁的小姑娘,說出了自己的對策。因著大少爺平時有逛窯子的惡習,整日的花天酒地不回家,雖被老太爺管教過,可屢教不改,乾脆驅逐門外不讓歸了,對外只說四處遊歷。所以說,大少奶奶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事,這樣說一準的沒錯。
“歐,是這樣啊。”果然美麗婦人眼裡的玩味漸漸淡去,聲音略有提高。“她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啊。”清脆若冰的聲音冷然而起。
“這死妮子想在給貴客用的綢緞上,留上些妖媚子的狐臊味,引得賓客注意、憐惜。哼,還想在各位才藝絕倫的小姐奶奶們裡使小心眼,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一副窮酸相,真是褻了各位佳人,弄髒了這些匹上好的布料。”看出大少奶奶稍有動氣,沈媽馬上添油加醋的褒貶起來。
“布料……”婦人拿起了桌上柔軟的綢緞,輕觸上面的奇怪花色,眼光斜掃了一下身邊的管家,拖長了聲音說了一句讓大家頗為不解的話。
“稟大少奶奶,這是為賓客排酒用的桌布。前些日子,這丫頭向我討了幾匹,說是在上面不同的距離裡繡上些花色,就能防止酒什雜亂。”平靜的表情,低沉而平靜的聲音。
“原來就是這個丫頭啊。”美麗的婦人轉眼看著地上鮮豔迷人的血色,隨口說出“沈媽,看來你冤枉好人了。”隨意的聽不出話中的語氣。
“這,小的該死,真是小的該死啊。”聽了管家的解釋,沈媽便知大事不好,府裡私下懲戒些不聽話的丫頭本沒什麼,可家有家規,這明著裡是絕 不能做的啊,這可怎麼辦啊,剛才解釋的一翻,豈不是撞上了槍口。
沈媽嚇的只能重複不斷的低聲承認錯誤,手掌交替的狠拍自己的臉頰,希望這帶血的清脆響聲,能讓這位表面溫柔,實則殘酷的貴婦人解解氣,看在自己在府中多年還有用的分上,能放過一馬。
就這樣,洪亮的排擊聲在安靜的大院裡突兀的不絕於耳,顯得猶為動聽。正在眾人的心情由解氣到恐懼,正在沈媽開始眼前發黑,體力不支時,如同赦免的聲音終於響起。
“行了,看你也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