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情況就變得分外詭異莫測起來。
因為,葉詢才是上一代本來的繼承者——
葉詢文武全才,是上代先帝元后所出的長子,真都帝的兄長,本是毫無爭議的儲君,卻因為在戰場上身負重傷落下殘疾,甚至於連娶妻生子都做不到,而自願讓出儲君的位置,讓自己的妹妹登了基。
按照塑月的繼承法則,被葉詢收為養子的晏初,就等於同時和葉蘭心具備了第一順位的繼承權——這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狀況,即,到底誰能成為下一任皇帝的決定權,有一半落在了年名會的手中。
在兩名第一順位繼承人同時存在的時候,年名會和皇帝一樣,也具備了對繼承人的發言權。年名會本身就是由大貴族組成,都不需要七大貴族聯手施壓,只要其中幾家聯手,幾家中立,對塑月而言,就已是絕大的壓力,需用皇帝仔細掂對掂對的了。
而現在,晏初病癒,立刻就有年名會的人搭了上去,雖然都是年輕的,不重要的子弟,但是卻也模模糊糊代表了一定當色名門的某種意向,確實是個問題。
葉蘭心優哉遊哉的靠在榻上,輕輕一敲桌面,似笑非笑:“是不是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我該立刻回國,然後展現一把自己的英明神武,好讓我弟弟和年名會的人都老實下來?”
“是!”雖然覺得她的措辭有些奇怪,但是女官還是答得斬釘截鐵。
“哎呀,你說,我在儲君這個位子上是不是表現得特別不稱職?”她笑吟吟的問,女官楞了一下,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雖然葉蘭心表現得時常不怎麼靠譜,但是她在自己的職責範圍之內,還真沒有捅出過簍子來,就算不靠譜一把,你說是運氣也好,怎樣也好,也通常會讓事情朝好的方向發展。
“好,那麼,既然我不算不稱職,地位也沒有危如累卵,那麼,年名會真的那麼傻,要把賭注投到一個目前階段看起來幾乎沒有勝算的晏初身上麼?”
“啊……那殿下的意思……”
“年名會無非是藉此警告我,我和他們還走得不夠近,嗯?明白了?他們透過這個動作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