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平靜的、悠長的、彷彿絲毫不在意的聲音軟軟地盪漾進他的耳中。
“抱我吧。。。符恆。。。”
他覺得懷裡的孩子一夕蛻變,成了妖豔的一尾蛇,將他扯落萬劫不復的水底。
於是,在那一點蒼白嘴唇覆上自己口唇的瞬間,他徹底知道,之前那純真善良的孩子,徹底死去了。
他親手所殺,怨不得如何人。
三朝回門他沒有陪阿軟,阿軟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他回去的時候,怯怯地對他一笑,卻讓他心裡起了歉疚。
新婚有假,為期一月,他把元讓安置在了別邸。出於一種微妙的情感,他不願去看她,專門在家陪新婚的妻子,倒也漸漸消弭了最開始的不愉快。
中間他去見了幾次元讓,那個孩子除了不怎麼笑,看上去和往日無異,休養得也還好,居然漸漸有了些圓潤。
只有符恆記得,那個孩子從頭到尾都未曾哭過。
事情發生之後的第五天,那三個男人被拿住了,他問元讓這麼處置,元讓只淡笑一聲,說隨他,他便 下了個千般手段,等十天後,這三個男人死透的時候,已連人形都看不出來了。
可心底還是鬱積著疼痛。
符恆不知道怎麼才能讓這疼痛消去。
休養了快一個月,元讓就回了皇子府,然後他也銷假上朝,一切都恢復如以往。元讓依舊是元讓,符恆依舊是符恆。但是,只有符恆知道,那個少女眼底的柔軟再也不見,只有清冷蕭殺。
又過了三四個月,本來不是去她府邸裡議事的日子,元讓卻忽然召他前往別邸,符恆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刻趕過去。他剛一進去,就看到老醫生從門裡出來,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元讓懷孕了。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如被五雷轟頂,立刻去看元讓,問她要不要墮胎。
他問的時候,元讓平靜從容,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這樣情況下的孩子,他本以為她一定不會要,那個少女卻只是輕輕忽閃了一下睫毛,很輕地對他說,她想把孩子生下來。
“因為大夫不是說我以後不可能再生育了麼?所以,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說完這句,她忽然近乎惡意地一勾唇角,“而且,也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是你的孩子喲!”
她這樣淡淡地說著,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