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4 / 4)

一樣。”那孩子讚歎著,他微微一笑,低下頭去,只輕輕說了一聲,“殿下謬讚。”

伴讀的工作是從第二天開始的。早上習文,下午習武,晚上是琴棋書畫諸般才藝,只不過元讓身子極不好,稍微動動吹吹風都會受風寒,習武便免去了,只是伴讀們習練。

既然皇子不參加,教導的學士便不怎麼理會這習武,一干人都去趨奉小小的皇子,至於教導武藝的師傅,生怕學武一個不小心就傷了這群未來的重臣們,巴不得他們不學,這七八名伴讀便如散養的雞鴨一般,隨便他們了。

於是這下午就成了公然摸魚的時間,到餓了時候去武場點了卯,然後便一鬨而散。

只有符恆一個人忍著練習,無論颳風下雨,從不缺席。

他有什麼資本不學?

他今天能站在這裡學文習武,都是他父親用鮮血換來的,他有什麼資格偷懶?

於是,在小小的皇子下午休養、向窗外眺望的間隙,他便總能看到那俊美的少年流著汗,認認真真,一拳一腳,一刀一劍。

哪個孩子不好動?元讓雖然乖覺聽話,卻也向往著出去玩耍。結果,在符恆初到元讓府邸那年的中秋,元讓終於逮著一個機會,在下午時分溜到了武場。

中秋團圓這天,府邸裡從學士到伴讀統統放了假回家去探望眾人,只有符恆一個人說只留皇子在府邸,未免讓他太寂寞,自願流下陪伴。這一下感動了學士,直說他是忠臣。符恆面子上微笑著應了,心裡卻嗤笑,他不過是不想回去看到他娘那張臉罷了。

元讓溜到他身邊的時候,符恆正在扎馬步。看到穿得圓滾滾、球一樣的元讓滾了過來,符恆立刻一把把他輕輕抱了起來。

七歲的孩子,瘦小得可憐,連他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起來。

攀著他的脖子,元讓孩子氣地和他絮絮叨叨地說話,符恆心不在焉地應著,心裡漫漫的轉著些不著邊際的念頭,然後,他就聽到懷裡的孩子嬌聲嬌氣地說了一句:“符恆,你教我打拳吧?”

這句話似命令又似撒嬌,符恆忽然就想起了自己接到伴讀這道命令的時候,腦子裡泛起的那個惡毒的想法。

於是他微笑起來,說了聲好,就似模似樣地教雲讓拳腳。

笑孩子心性,學了個樣子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學了一會兒,元讓就嚷著對打,符恆滿口應了,然後在對打的時候,他輕易地抓住了元讓的肩膀,一個半轉,便將那小小的孩子向地下按去。

他清楚地聽到了那個孩子頭碰在地面上的一聲脆響,然後便有殷紅的鮮血從元讓額角汨汨流下。

元讓立刻就暈了過去,笑臉慘白如紙,符恆蹲下身子,把手指伸到他鼻下,慢慢地等,等到那呼吸幽幽一線,若有若無了,才愉快地把他抱起、起身,不緊不慢地向藥師的房間走去。

真好,元讓要死了,然後,整個符家都會為他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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