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那位太子殿下約為密探呢。”
這麼說著,她朝熒惑無辜的抖了抖手裡那張紙。
熒惑眉眼一挑,“你要去?”
她笑而不答,一抖手,將那紙密約放到火上,片刻之後,一片灰燼——
然後她才慢悠悠的答,“我當然要去了,她約我,我沒道理不去。”
說完,她笑了一下,狐狸一樣慢慢扯開嘴角。
元讓和她約好的見面時間是在三天後,三月初九的清早,地點是瑞城城外一個小鎮。
葉蘭心掐著點兒在三月初七道理蕭逐屯兵訓練的地方,初八晚上若無其事的讓自家丈夫知道自己要去赴元讓的約,然後很無辜的看著自家夫君一張絕代美貌的臉上一下子就變得白裡透青,青裡透黑。
蕭逐嘴角抽搐,看著面前撲閃大眼睛一副小白花少女態的葉蘭心。心裡說,你不就是希望我陪你去嘛。但是一想到這裡,剛封的永王殿下忽然彆扭起來,哼了一聲,“放心,我會安排好護衛工作的。”
“……”難得蕭逐也知道反抗兩個字怎麼寫啊……葉蘭心完全沒有想到蕭逐會這麼不動聲色的直接一巴掌把她抽回來,楞了一下,隨即笑開,“那倒也是,你做事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嗯嗯,也不用太麻煩,給我安排幾個護衛就成,不過武功最好高一些,符恆很難對付的。”
“……”這回輪到蕭逐無言扶牆,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葉蘭心,心裡暗罵了一句,蕭逐只能彆扭的吐出一句話:“……明天還是我陪你去吧……”
結果第二天到了指定的地方,是一間雖小卻還雅緻的酒樓,顯是已被包下,兩人上了二層,當葉蘭心看到元讓身邊那道銀紫身影的時候,她大大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一句,“呀,他真的來了啊?”
“……”合著你昨天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啊。蕭逐掃了一眼對面似笑非笑,碧綠眼,芙蓉面的符恆,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算了。
這些都是閒話,暫且不提,他們上樓的時候,元讓正坐在最裡的雅間裡,斜靠榻上,手裡一隻暖爐,聽到他們上來,一雙清華細長眉目輕挑,眼底就流過一線輕笑,她坐正姿態,向對面兩人頷首為禮,眼角掃了一下身後銀紫華衣的青年,符恆含笑向蕭逐和葉蘭心行了禮,轉身離開。
知道這兩個身為一國儲君的女子要密談,看了一眼葉蘭心,蕭逐微微向元讓躬身,也轉身離開。
一時間,酒樓二層之上,只剩下兩個女子相對而坐。
一方端華清冷,做男子裝束,是近千年榮陽帝國唯一的繼承人,一方泰然自若,是塑月的儲君,將在未來數十年間主宰東陸兩大帝國命運的女子,雖非第一次見面,卻實實在在是第一次以真實身份相對。
抬手,元讓為她斟了一杯茶,葉蘭心笑嘻嘻的接過,問了一句,“殿下希望我說好久不見,還是初次見面呢?”
元讓調轉提壺,給自己的杯子也注成八分滿,才抬眼看向葉蘭心,輕輕一笑,“……別來無恙如何?”
說道這句,兩個女子相視而笑,然後,在這笑聲裡,元讓一字一句,“最近局勢,不知殿下怎麼看待?”
來了。
葉蘭心面不改色,只是輕輕一笑,捧著茶杯輕輕打了打浮沫,才慢悠悠的道:“現在天下局勢,動盪之能在乎大約、長昭,平定之力……則在榮陽塑月。”
“……啊啊,我可以理解為殿下在暗示我什麼嗎?”
“耶,難道不是春狩到這裡的殿下要暗示我什麼嗎?”葉蘭心眨眨眼,輕盈盈的笑。
兩個人都是人精似鬼,話說到這份兒上,根本不需要再多說什麼,元讓捧著杯子歪頭看了片刻葉蘭心,靜靜的笑起來。
她喝光杯子裡的茶,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箋,放到他面前,“對於您的弟弟成王殿下送給雍侯的禮物的回禮。”
“啊啊,那張兵防圖嗎?”葉蘭心笑眯眯的接過信箋,拆開來一看,很是驚奇的咂舌,“嘖嘖,是這次榮陽行軍的路線圖?殿下,你賠大發了呦~~”
“哦,怎麼說?”
葉蘭心搖了搖指頭,“想都知道啊,符侯曾在我面前展示他得到的兵防圖,我如果不是傻子,會立刻回來調動駐軍兵防,那張兵防圖就等於是廢紙一張,那麼殿下現在當作回禮送我這張行軍圖,豈不是陪得很嚴重?”
聽她說到這裡,元讓樂不可支,連連揮手道:“那就當是我送給殿下的禮物好了。”
“……無功不受祿。”
“呀呀,我也是有求於殿下的,才送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