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叫命。恰恰的一隊官軍操演回來,便將這人拿住,救起煙柳的娘,簇擁著到玉公寓處。玉公問出情由,誰知此人,便是笏山中人,姓可名當,出山納糧剛回的。這可當生得面如黑鐵,豹眼虯髯,有萬夫不當之勇。眾人去後,玉公親解其縛,可當曰:“你端的是甚人,是幾時認得俺。”玉公曰:“某本笏山黃石鄉人,出山做官,已廿餘載,今欲還山,未知近來風景若何,我父親尚在否,壯士可為我說說。”可當曰:“官人是玉遇工鄉長的少爺麼,聞說你父親兀自強健哩,你一去二十餘年呵,風俗有些改換了。”玉公曰:“三莊的莊公仍舊麼。”可當拍案曰:“說起來,氣殺俺也。韓紹二莊,且不言他,單說俺們這莊公,是最仁德的,偏偏信用這個明禮,去年被明禮全家殺絕,不留一個,連自己的父親可如彪亦竟殺了,自立為公,你說改換了麼。”玉公顰蹙曰:“偌大可莊,無一個仗義的,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