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也不退步:“本王不用侍女,不存在這個問題,你睡床上,別逼本王發怒。”
“不要,你睡床上,你嬌生慣養,打地鋪肯定不習慣,萬一著涼了怎麼辦。”鳳輕塵道
九皇叔:“本王還沒有那麼嬌氣,好了,不管你說什麼,本王都不會讓你打地鋪,既然你不肯讓本王打地鋪,那一起睡,床夠大。”
鳳輕塵想也不想就否絕:“不行,堅決不同榻而眠,我說了三個月便是三個月,這是原則問題,神聖不可破壞,九皇叔你也不行。”
九皇叔黑臉:“……”
鳳輕塵連忙討地湊上前:“好嘛,好嘛,別生氣啦,你想打地鋪就打地鋪唄,我不攔你還不行,我這就給你鋪上新被褥,保證你即使打地鋪,也不會著涼。”
望天!
本王什麼時想打地鋪了,明明是你不讓本王睡床上。
於是……接下來十幾天,九皇叔一直打地鋪,因為他不肯多要一間房。
皇上收到這個訊息時,感慨了一句:“朕這個九弟還真是情痴。”便將這情報丟在一邊,不再管了。
皇上也是很忙得嘛,哪有閒功夫管九皇叔這種瑣事。
雖然鳳輕塵再三保證,打地鋪也不會著涼,可打了十幾天地鋪後,九皇叔華麗麗的風寒,於是……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來,等九皇叔病好。
這個訊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皇上的案臺上,皇上隨手翻了一下,便沒有理會,反正一個風寒又要不了九皇叔的命。
九皇叔要養病,需要一個發的環境,可他們停留的地方是一個小縣城,客棧相當簡陋,住一晚九皇叔能勉強接受,可要在這小客棧養病,九皇叔堅決不同意,理由是客棧太髒。
為了九皇叔的身體著想,鳳輕塵讓人拿著九皇叔令牌,徵用了當地縣官的私宅,一座很偏遠的小院子,雖然同樣的簡陋但比客棧好了許多。
九皇叔勉強同意,於是一行人便在那私宅停留了下來,以養病為名,謝絕任何人拜訪。
因為一路奔波,沒有得到好的調養,九皇叔的病情反反覆覆,再加上小縣城好藥材少,九皇叔的病情並沒有什起色。這是皇上得到的訊息。
而事實上,在九皇叔與鳳輕塵搬入縣官私宅的那天晚上,兩人就趁夜黑風高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改走水路,朝江南方向奔去,準備與太子碰頭。
很不幸,九皇叔與鳳輕塵兩個大活人,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而皇上得到的訊息,依舊是九皇叔在私宅中養病。
一艘不起眼的大船上,一著天藍色長裙的女子獨站在船頭,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女子孤身一人,周身善發著寧靜而安詳的氣息,站在船頭瞭望遠方。
清風迎面吹來,天藍色的裙襬迎風飛舞,滿頭青絲在身後飄蕩,而她身後的青山綠水,則成為最佳的背景,遠遠看去,那女子就好像被那青山包圍,綠水環繞。
九皇叔從船艙走出來,就看到鳳輕塵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淡漠的站在風中,好像在思考什麼。
“擔心太子的病情?”九皇叔走了過來,與鳳輕塵並肩而站,共賞這綠水青山。
“是呀,太子的病,我本身就沒有多大的把握,這一次你安排得如此突然,我更是一點準備也沒有。”鳳輕塵沒有動,依舊看向遠方。
在出發前,她根本不知道九皇叔這麼急著去山東,是要繞道去江南醫治太子的病,她是被趕鴨子上陣。
“不要太憂心,太子的病你盡力就好,太子死在江南,不會有人想到與你有關。”九皇叔握住鳳輕塵的手,予以安慰。
他煞費苦心,又是打地鋪,又是裝病,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鳳輕塵要去給太子醫病。
這樣一來,太子是生是死,都與鳳輕塵無關,鳳輕塵即不用因為醫好太子,被皇帝、東陵子洛視人眼中釘,也不會因為沒有醫好太子,而引來太子一系的報復。
“我怎麼可能不憂心。”鳳輕塵秀眉微皺,病人死在手術檯上,總是讓醫生沒辦法高興,太子的病,真不好治。
“九皇叔,之前太醫不說是太子鬱結已除,還能活兩年嘛,怎麼還急著讓我去醫治,如此匆忙行事,毫無準備,於太子的病情無利。”
鳳輕塵知道,九皇叔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可她還是不太想動手,太子的心疾她看過,已經很嚴重了,最好的辦法是換心,可給太子換心,就要從**上摘除,這一點她做不到。
她無法為了救一人而殺一人,哪怕那個人是太子也不行,殺人她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