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的人來?”城門外,眾人議論紛紛,鳳輕塵不想聽也聽進了一二,微閉的雙眸緩緩睜開,眼中閃過迷茫之色。
是呀,稷下學宮的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東陵?
別人不知,鳳輕塵卻是知曉,稷下學宮因文淵先生之死,對東陵皇室恨之入骨,要不是看在王錦凌的面子上,恐怕不是三年不收東陵學子,而是永遠都不收了。
這樣的情況下,稷下學宮的人怎麼會以官方的形勢來東陵,這裡面莫非有什麼?
在鳳輕塵思索間,城門已恢復正常,眾人又開始排隊進城,鳳輕塵只好把這事暫時放下,橫豎稷下學宮的人來東陵,肯定不會是針對她。
鳳輕塵補辦了完整的路引,自是大大方方進城,守城門的小兵一看是鳳輕塵,啪的一聲站直,恭敬地喊了一聲:“鳳姑娘,請!”
“鳳姑娘?哪位鳳姑娘?”城門口好事的人不少,立馬就有人起鬨似的問起來。
“除了鳳府大小姐,還有哪位鳳姑娘。”
城門口,一群普通百姓立馬放下稷下學宮的人,開始說起鳳輕塵來。在普通老百姓眼中,稷下學宮的人離他們太遠了,施粥布藥的鳳輕塵明顯更容易親近。
作為眾人論談人焦點,鳳輕塵並不高興,風頭太甚不是什麼好事。而很快她就更不高興了,因為她的馬車一進城就被人攔住。
“鳳姑娘,遇到你真是太好了。稷下學宮的景陽先生在路上受了風寒,病得很嚴重,從城門到宮裡還要半個時辰,您能不能上前看看,先替景陽先生診治一番?”
來人是禮部的一個小官員,說話相當客氣,甚至帶著幾分討好,就怕鳳輕塵說不。
要不是在大街上,鳳輕塵也許真會說不,可四周這麼多人在,甚至還有一些書生學子,她要說不治,這些人說不定會把稷下學宮,拒絕東陵學子求學的罪名安在她頭上。
雖然前來求診的是東陵官員,這東陵官員也是為了討好稷下學宮的人,可鳳輕塵卻對那位景陽先生很不喜。
“讓我去醫治,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景陽先生的意思?”鳳輕塵試探地問了一句。
不知是她多心還是怎麼了,她總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這種情況下,她必須得治,而且還必須治好,要是景陽先生有個三長兩短,她就慘了。
一連兩位先生死在東陵境內,稷下學宮不發飆才有鬼。
“是下官的意思,已求得景陽先生同意。”
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鳳輕塵明顯是被自己人給坑了。
“稍候。”鳳輕塵沒辦法,只得在馬車裡啟動智慧醫療包,拿出藥箱和醫治風寒用的藥。
“把馬車停到角落裡去,風寒怕寒怕風,馬車停在風道口,對先生的病沒有好處。”鳳輕塵下了馬車,先讓稷下學宮的車伕,把馬車趕到無路的角落,才上前。
“多謝姑娘。”稷下學宮的車伕立馬照做,鳳輕塵上前時,小書僮上前替鳳輕塵撩起車簾:“鳳姑娘,請。”
風寒患者不宜吹風,鳳輕塵只能去車內診治,對此鳳輕塵並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上了馬車,可一上馬鳳輕塵就愣了。
這人怎麼這麼年輕?
錦凌才識不凡,名滿天下可依舊只能以公子相稱,她以為先生之稱,都是給德高望重之人,一如元希先生、文淵先生。可這位景陽先生看上去,似乎只比錦凌大幾歲。
“鳳姑娘,給你添麻煩了,本不願打擾鳳姑娘,實在是我這個樣子,不好見人。”景陽一臉尷尬,略有幾分年輕人的羞澀。
因風寒,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雙眼水霧霧的,看上去軟綿好欺,半點大儒的風範都沒有。
這樣的人,很容易讓人失了防備,鳳輕塵在看到景陽的那一剎那,就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鳳輕塵默默地收回眼神,微微一笑:“景陽先生言重了,我是大夫,這本就是我該做的。”
鳳輕塵低頭開啟藥箱,也因此錯過了景陽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
要讓一個人記住,要麼施恩於他,要麼欠他的恩情。現在的鳳輕塵不需要他施恩,那麼他就欠鳳輕塵一個人情,日後他要找鳳輕塵,才順理成章,不會讓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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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4清理,翻牆幽會去
每年死在風寒之下的人不少,可對鳳輕塵來說,風寒並不是多嚴重的病,比較麻煩的景陽有點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