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來請罪,卻見九皇叔冷冷地開口:“宇文大人,你在想什麼?”
“臣在想,先皇遺旨是真的嗎?”宇文元化老老實實地,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一說完,宇文元化就知道慘了,他居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滿朝大臣,無一不想問,這遺旨到底是真是假?可真正敢問出來的人一個沒有,唯有宇文元化傻裡吧唧,在這個場合,問出這樣的話。
果然是隻懂帶兵的大老粗,這種話能問得這麼直接嗎?心裡再懷疑、再不信,也要問得婉約一些呀。
眾大臣心裡瞧不起宇文元化,默契的低頭,假裝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卻一個個豎起耳朵,等待答案。
有宇文元化作死的問出來,他們就不用當出頭鳥了。唯有王錦凌和符臨笑眯眯,果然這種傻事只有宇文元化做,才會不會引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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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風行,一網打盡
遺旨本來就是真的,九皇叔就打算公開驗證,讓文武百官親眼見證,他給太上皇安的罪名,並不是莫須有。
不過,這種事要是九皇叔主動開口,難免顯得刻意,現在九宇文元化開口質疑,九皇叔自然順水推舟,讓人來能證遺旨是真是假。
按理,聖旨在宮中都會有備分,可這份聖旨不同,沒有備份的可能性極高,就算有備份,也有可能被太上皇給毀了。
好在,這份聖旨是先帝親筆所寫,九皇叔當即召集先帝時期所有老臣與史官,讓他們來核對先帝筆跡,驗證這份聖旨是真是假。
沒有任何意外,肅親王拿出來的聖旨,經過文武百官的鑑定,百分百是真,九皇叔才是東陵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滿朝大臣無一不是人精,聖旨一經確定,滿朝大臣便跪下,三呼萬歲,擁立九皇叔繼位,同時聯名上書,要求廢了太上皇與小皇帝。
太上皇殺父殺母,殘害兄弟,竊居皇位,殘暴不仁,當廢!
至於小皇帝,父親的皇位來路不正,他自然也不是正統,自然該廢。
在滿朝大臣的推動下,東陵太上皇三天之內,由榮養退位的太上皇,變成東陵廢帝,由尊貴的太上皇,變成階下囚。
史書上少不了他濃厚的一筆,他這一生再也洗不掉殘暴不仁的罵名,餘生也只能在天牢度過。
太上皇是罪大惡極,自然不能輕饒,可是小皇帝無辜,九皇叔將太上皇打入天牢後,並沒有遷怒小皇帝。
九皇叔依著清王的份例,給小皇帝封了王,只是沒有劃分封地,而是將王府建在京城,並準謝太后和小皇帝一同出宮。
這對小皇帝來說,已是最好的下場,小皇帝當皇帝的時間短,又年幼,他根本不知當皇帝的好處,自然沒有什麼不捨的,至於他長大後,會不會不甘,那就不是九皇叔要管的事了。
小皇帝要不甘,有本事就去造反;沒有的話,就乖乖的憋屈的活著。
在太上皇被打入天牢後,在九皇叔立刻昭告天下,讓天下人看到太上皇的罪行,最主他要人天下人知曉,東陵的太皇太后,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日後,若有人站出來說是他母親,那一定是假冒的。即使他親手殺死敏夫人,也不用揹負弒母的罪名。
九皇叔沒有掩飾自己的心思,凡是知情人都知曉他此舉的用意,敏夫人心中最後一絲奢望,也被九皇叔給斬斷了。
原本她還想,利用九皇叔母親的名義,逼九皇叔退兵,現在看來,此舉行不通了。
“心狠手辣,六親不認,至親可殺。”敏夫人已徹底不敢去想,九皇叔會如何對她,她現在只希望,保住藍景陽最後一絲血脈。
當然,這一絲血脈並不是指連城那個侍女的孩子,而是鳳離清歌生的那個孩子,那個有鳳離族可以依靠的孩子。
敏夫人沒有趕去連城收拾殘局,不是她不顧連城死活,而是在她心中,藍景陽的血脈更重用。
帶著僅剩的死士,敏夫人快馬加鞭,趕到鳳離清歌隱居的小村莊……
九皇叔早已掌握了敏夫人的動向,可他卻沒有行動,而是放任敏夫人去找鳳離清歌,去找那個本該可以平安、平凡度過一生的孩子。
他從來不是仁慈的人,鳳離清歌和鳳離摯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鳳輕塵相信他們,可九皇叔不信。
這是一個考驗,只要鳳離清歌與鳳離摯始終忠於輕塵,他便會放過這對父女,甚至那個藍家最後的嫡系。
相反,他們要有二心,他也會毫不留情,替鳳輕塵收拾他們,包括那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