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恕罪,是奴婢學藝不精,日後再也不敢了。”夏挽臉色蒼白,鳳謹要有個三長兩短,她和春繪就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賠。
一味的責怪並不能解決問題,再說,要處罰也得回東陵再說。鳳輕塵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鳳謹病前發生了什麼事,接觸過什麼人,一一告訴我。”
“是。”夏挽一聽,就知道這是將功補過的機會,連忙把路上的事一一稟明。
鳳謹病後,夏挽和春繪就把可疑的人和物,都重點列了出來。
“這一路,鳳謹少爺都是由奴婢與春繪照看,從不借他人之手。一應用度,全是我們自己準備的,西陵長公主在途中,給小少爺準備了幾套衣服,被左岸少爺丟了,偶爾會拿一些吃食過來,也都進了雪狼的口,沒敢讓鳳謹少爺碰。”
夏挽說到這裡,偷偷看了鳳輕塵一眼,見鳳輕塵沒有半點不滿,才繼續道:“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用西陵長公主的東西,唯有進城的前兩日,在客棧遇到刺客,刺客沒有得手,可客棧卻起火了。”
這是唯一下手的機會,夏挽和春繪也想了,卻沒有發現可疑的事,夏挽繼續說道:“鳳謹少爺的衣服,還有我們準備的吃食,被大燒了。我們當時沒有辦法,便在街上買了一些衣物備用,直到進城後,奴婢和春繪才把鳳謹少爺的衣服做出來了,布料全是從我們自己的鋪子拿的,絕不會有問題。”
所以,唯一有問題的,就是那天在街上買的衣服?
“那些衣服,給鳳謹少爺穿之前,都用開水泡過,也在太陽下暴曬過。”夏挽說得很詳細,正因為此,她和春繪才弄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吃食呢?”蠱蟲沒有寄生宿體,很容易很快死掉,暴曬和開水泡,足夠殺死蠱蟲了。
夏挽搖了搖頭:“吃食都是奴婢和春繪親手做的,那幾天鳳謹少爺身體不適,只吃了米湯和雞蛋羹。還沒有吃完,剩下的都給雪狼吃了。”
“如果鳳謹出事,雪狼肯定也會會出事,這麼說吃食也沒有問題?”鳳輕塵輕輕敲打著桌面,非常有節奏感,腦子卻不停地想著,蠱蟲與宿主接近方式。
“之前,鳳謹有沒有受過傷,摔傷或者劃傷?”鳳輕塵想了許久,也只想到這個可能。
夏挽先是搖了搖頭,隨後眼睛倏得一亮,連忙說道:“有。剛到公主府的那天,院子還沒有收拾好,長公主過來看鳳謹少爺,還抱了鳳謹少爺。”
夏挽怕鳳輕塵責怪,飛快地解釋了一句:“鳳謹少爺當時叫了公主一聲娘,奴婢和春繪也就沒有拒絕,長公主當時抱了許久,還和鳳謹少爺說了夥話,鳳謹少爺當時很開心。走的時候……走的時候,長公主的指甲,不小心劃傷了鳳謹少爺的脖子,還流了血,鳳謹少爺當時叫了一句疼,左岸少爺知曉後,吩咐奴婢以後別讓長公主抱小少爺。”
“劃傷?在東陵才和她說,指甲容易劃傷鳳謹,她怎麼還會留著長指甲來抱鳳謹,還在走之前弄傷了鳳謹?”鳳輕塵不想惡意揣度,畢竟那是鳳謹的母親,可現在她最有嫌疑。
“之後,鳳謹生病時,不舒服時,長公主有來看過鳳謹?之後還抱過鳳謹嗎?”
鳳輕塵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
1822對比,斷鳳輕塵左右手
如果可以,鳳輕塵真得不想問出這個問題,這個答案太傷人了!
可,事情卻如鳳輕塵所猜測的那樣,在那次之後,長公主沒有抱過鳳謹。雖然來看過鳳謹幾次,卻像是例行公事,站在鳳謹的床邊問兩句,便走了……
鳳輕塵還是不敢相信,長公主會為了自己的私心,在鳳謹身上下蠱,可當她看到鳳謹脖子上,那淺褐色的傷痕時,鳳輕塵已無法自欺欺人。
“鳳謹,對不起。”鳳輕塵默默地抬頭,不想讓眼淚流下來。
不遠處,小孩似乎知道鳳輕塵情緒低落,空洞的眸子隱約有絲疑惑,還有幾分不安了,一瞬不瞬地看著鳳輕塵……
鳳輕塵吸了口氣,上前把小孩抱起來:“我們出去吧,讓鳳謹好好睡一覺。”
鳳輕塵出來時,春繪也回來了,見到鳳輕塵,春繪差點哭了出來:“姑娘,奴婢無能,讓錦衣衛把人帶走了。”
“九個人,全部帶走了?”鳳輕塵眼眸泛著冷光,看樣子城門口的刺客,不僅僅是衝著小孩來,也是衝著他們來的。
一計不成,再施一計。城門口殺不死她,就把她的人全部扣下,讓她手上無人可用。
不得不說,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