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的都是別人醫不了的傷者,自然有底氣說這話。
傷兵營的事,在鳳輕塵三人的清理下,越發地井然有序。傷勢稍輕的人也在鳳輕塵的組織下,打理傷兵營的衛生,甚至有不少人還學會了簡單的包紮。
“授人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只是一個簡單的止血,也許在戰場上就能救他們一命。”鳳輕塵和孫思行經常抽空,給傷兵講解戰場上緊急處理外傷的方法,也讓他們互相換藥。
傷兵們雖然沒有讀書習字,可他們不傻,他們知道鳳輕塵和孫思行是為他們好,一個個學得分外賣力。
“鳳大夫和孫大夫,這是救我們的命。要是,要是……我早遇到鳳大夫,二狗子也不會死了。大夫說,二狗子是活活的流乾了血才死的。”三十多歲的大漢,一身的血也沒見他掉一滴淚,這個時候卻是眼眶泛紅。
“三柱他爹,也是腿被砍斷了。那血當時飆了三尺來高,噴了我一臉,我整個人都傻了,就這麼看著三柱他爹死在我面前。”
……
明明是教這些人簡單的急救,卻不想成了他們回憶死去同袍的座談會,說起身邊死去戰友,這群大佬爺們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都是女人是水做的,可男人哭起來眼淚半點不比女人少,甚至比女人還要讓人心疼。
男兒流血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悲傷的情緒是會感染的,鳳輕塵想到死去的藍九卿,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那樣的一個人物,就這麼死了,她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甚至連個完整的屍骨都沒有。
“報。”小兵突兀聲音,打破了傷兵宮的悲傷,鳳輕塵連忙抬起手,將臉上的眼淚擦乾:“進來。”
“鳳大夫好。”小兵站在鳳輕塵面前,行了個禮:“攝政王受傷了,請立刻派大夫前往營帳。”
“好,我這就去。”鳳輕塵提起藥箱,就跟著士兵往外走。
本以為九皇叔又是用苦肉計,卻不想九皇叔這次是真得受傷了。九皇叔整個左胳膊都發紫,手臂上血肉模糊,陽光一照還能看到銀光閃爍。
中毒了?
鳳輕塵臉色一變,加快腳步,蹲在九皇叔的身側,檢查左臂的傷勢。
“營中有刺客?”鳳輕塵掃了一眼,有明顯打鬥痕跡的營帳,還有一臉愧疚的宇文元化,心裡已明瞭七八分。
狠狠地瞪了宇文元化一眼,宇文元化自知理虧,弱弱地受了,正想把經過說給鳳輕塵聽,九皇叔卻先一步說道:“嗯,夜城派來的,沒有大礙。”
九皇叔眼角的餘光,落在宇文元化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得,自己是多餘的。宇文元化識相地出去,同時把旁邊的人也撤走,只留下九皇叔的親兵與暗衛。
九皇叔的營帳被刺客弄得亂七八糟,今晚肯定沒法睡了,又沒有下人替九皇叔重新整理,這下鳳輕塵總該收留九皇叔吧。
宇文元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安排太有才了,這簡直是為九皇叔量身打造的,九皇叔要不感謝他都不應該。
當然,這樣一來,他也算是報九皇叔剛剛對他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九皇叔剛剛替他當一記,他這個時候就死了。
他可沒有九皇叔的變態體質,中了見血封侯的劇毒,還能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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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罵架,這一局定勝負
夜城反守為攻,主動攻擊東陵,在九皇叔的預料中,他自是知道自己受傷的訊息,不可能一直瞞著南陵錦凡,不過有兩天的時間足夠了。
晃了晃受傷的胳膊,九皇叔對鳳輕塵說道:“拆了。”
鳳輕塵不贊同地搖頭:“你的傷還沒有好,餘毒未清。”這還是九皇叔體質好,要換作別人即使有解毒丸,十天半個月也別想起床。
“這一戰,可以定局。”九皇叔沒得選擇。東陵和夜城的戰事拖得太長了,舟王、北陵甚至西陵都不安分,他要再不班師回朝,東陵就會四面楚歌,到時候他連帶傷上陣都不能了。
再說,這一戰是南陵錦凡發起的,即使他不想迎戰,南陵錦凡也不會同意。
無論多麼位高權重,只要活在這個世上,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無奈,九皇叔也不例外。
鳳輕塵知道自己打消不了九皇叔的念頭,只能盡力讓九皇叔少受一點罪:“我給你打一針止痛劑,你自己多多當心,別再逞強。”
“本王不會有事。”這才是第一步,他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