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把這件事問得太清楚,這種事還是糊塗一些的好,橫豎眾人即使懷疑九皇叔,也不敢對九皇叔怎麼樣。
這事要是盤問得太清楚,一不小心,把自己私底下做的事問出來,那天穹堡與玄月宮有何顏面立於武林。
可他們的拒絕一點用處也沒有,九皇叔是命令而不是徵求這些人的意見,朝黑騎使了個眼神,黑騎便走到那女俠身邊,毫不客氣地把西陵長公主帶了出來。
“本宮是西陵的公主,你們想要引起兩國戰亂嗎?”西陵長公主咬牙硬撐出公主的傲氣,黑騎不是碎嘴的人,所以他們不會說:西陵有膽和我們打嗎?就算有膽,也不會為了你開戰。
黑騎只是冷冷地看著西陵長公主,那眼神就如同看螻蟻,讓西陵長公主很不舒服,美豔的容顏也多了幾分厲氣。
西陵長公主被帶到眾人面前時,已沒有之前風情豔美,發衫凌亂、衣衫破損,不過傲氣更甚,與之前親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西陵長公主這舉動,也讓眾人明白,皇室中人所謂的親和,不過是流於表面的,皇室中人骨子裡就驕傲,這些人哪裡看得起武夫。
“東陵九,讓你的人放了本宮,今天之事本宮既往不咎。”西陵長公主先聲奪人。
“說出魔頭的身分,今天之事本王既往不咎。”九皇叔直接把話甩到西陵長公主的臉上,提醒西陵長公主,真正有權利與資格說既往不咎的人是他東陵九。
“你……”西陵長公主深深地了口氣,傲人的胸脯不停地起伏,可見氣得不輕:“東陵九,本宮說了,本宮不認識那人。”
“公主記性不好,給公主醒醒腦。”九皇叔毫無波瀾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心裡發毛。
醒腦是好聽,實際就是動刑。連一國公主都敢動刑,他們這些人在九皇叔眼中又算什麼?
要說不怕,那是騙人的。武林中人可沒有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神氣,命就一條,丟了這輩子就完了。
“東陵九,你要做什麼,你敢對本宮用刑。”西陵長公主臉色發白,看著越看越近的黑騎,瞳孔猛縮,眼中閃過一絲害怕。
“不,本王只是提醒公主,免得公主你太健忘。”九皇叔話一落,黑騎便拿出隨手攜帶的匕首走到西陵長公主的面前。
刀子逼近,西陵長公主瑟瑟發抖,越是養尊處優的人越是受不得一點刑,黑騎什麼都沒有做,西陵長公主就嚇出一身冷汗。
黑騎不屑的嘲諷,露出森白的牙齒:“公主殿下請別動,屬下要是劃歪了,公主殿下的臉就全毀了。”
“住,住手。”西陵長公主用盡全部的力氣,才不讓自己嚇得跌坐在地。
她是公主,她不能失了風度,可是刀子越來越近,西陵長公主已經能感覺到刀尖頂在後腦勺上,只要她一動那刀子就會將她後腦削去。
九皇叔一臉淡漠,視線飄向遠方,真正是雲淡風輕……
咕嚕……西陵長公主僵直著身子,吞了吞口水,眼中滿是掙扎,就在刀子從她後腦往下滑時,西陵長公主終於繃不住了:“住手,本宮,本宮想起來了。”
西陵長公主也許不怕死,但她怕毀了自己那張如花般嬌豔的臉。
“公主好記性。”九皇叔不帶任何感情地讚了一句,凌堡主臉色又難看了兩分,心裡惴惴不安,生怕西陵長公主說出什麼。
而另一頭,鳳輕塵也給黑騎包紮完,那些受傷的武林弟子,也在黑騎協助下,一個個排好隊。
鳳輕塵就是大夫,一個有些執拗的大夫,即使這些人剛剛砸了場子,現在又低頭賠罪,鳳輕塵也沒有任何表情,她只做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
“這姑娘好冷清,和九皇叔還真是般配。”昊天宗的長門一句話,引來不少人的附和,在見識到西陵長公主與南陵錦凡突然變臉的舉動,眾人越發覺得九皇叔和鳳輕塵,這種有表裡如一的人,更符合他們這些江湖人的胃口,他們沒有那麼多彎腸子,不敢和太精明的人打交道。
西陵長公主不想得罪南陵錦凡,她本想隨意捏個身份糊弄一下,可一張嘴就對上九皇叔那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子,她知道自己騙不了,只能咬牙將南陵錦凡的身份暴出來。
“南陵錦凡?南陵的皇子,難怪自稱小王,本王確實和他有些恩怨。”九皇叔半點不驚訝,不過他一向面無表情,眾人也不會認為他早就知曉。
當然,除了南陵錦凡的身份,西陵長公主一句話都不會多說,這讓凌堡主鬆了口氣。
“南陵錦凡?南陵那個被逐出皇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