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生永世只做你的女人。哪怕我現在結過婚了,可是我生命裡,最捨不得的那一頁,永遠只為你收藏!”看完這一段來信,我淚泉翻湧,心潮起伏,再也無法平靜。
我直接抓住張玉音的手:“玉音,對不起,我必須要回趟老家,處理好和關銀花的情感。我不能做一個無情無義之人!看了她給我的來信,我一分鐘都無法平靜了!”以前開始和玉音交往之時,我就已經告訴了她我和關銀花過往的一切,她都聽得淚流滿面,因此現在我要回家一趟,張玉音一點都沒有反對。她說:“鑫弟,我不是個小家子女人,是生活無情扯斷了你們的情思。你要記得這裡的生意,記得這裡的老婆孩子,處理好就早點回來。”
我說:“玉音,我們一起回老家去吧?也趁機看看我的父母。”她說:“現在公司這麼大一攤子,老人年歲大了身體也不好,孩子又還小,你回家走了,我怎麼能離離得開呢?”
臨回家前,我將生意上的事務完全交給了張玉音,為了便於有事時好聯絡,我還將回鄉的訊息報告了鎮裡領導和縣裡領導,以免因回家了,造成公司生意上一些不必要的損失。那個“馬列”副鎮長就問我:“要不要我幫助聯絡一下你家鄉的領導呢?再不是乾脆我們派人送你?”“我一介平民回趟老家,興師動眾要不得!”我再三謝絕了。當然,我還是非常感謝他的一番好意。
但是誰知道我後來回鄉,還真帶來了不盡的麻煩呢?
我當即開始策劃:該怎麼回去呢?衣錦還鄉嗎?
這當然是最體面的,可是這隻能增加我和關銀花的距離感。她願意靠過來吃我的軟飯嗎?肯定不會,因為我知道她的性格是非常要強而倔強的。
好在平時我也沒有在父母親那裡過多透露我的現狀,原因是我一直認為自己還處於未定型的發展時期,不願意父母因此過多為我擔心和焦慮。於是我最終決定這次乾脆低調簡從回鄉。
回鄉的過程就是一次回味貧窮、回味苦難的歷程。離家鄉越近,心兒跳得越劇烈,通往家鄉路越來越窄小,山越來越高大,路邊行人的步履越來越遲緩,房屋和設施也是越來越矮小和簡陋。
我先開車到縣城,然後坐那搖搖晃晃、緩慢爬行的中巴車回到鎮裡,最後一輛不斷顫抖傾側的小貨輪送我到了我家門前的小河灘邊上。
越發年邁的母親早就等在那裡,眼睛都望長了。“茅簷低小,溪上青青草。醉裡吳音相媚好,白髮誰家翁媼。”辛棄疾詞裡描述的,正是我回家時淚眼裡看到的情景。
見我衣著簡樸地回家,手裡只提著個黑色塑膠口袋,也沒有拿大包小包的行李和禮品,周八婆等幾個長舌婦女抬頭覷了幾眼,就在河邊嘰嘰喳喳小聲開了。我笑著一一問候那些鄉鄰,他們也大多現出不屑一顧的輕慢表情。
尤其是周八婆話音裡夾棍夾棒的:“回來就好唦,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再窮嘛也是自己的家唦,總比在外面受苦受顛簸要好點撒!”
我苦笑著,沒有做聲。
其實這次回家,我專門在縣城用儲蓄卡取了十萬現金,以備家裡之需。當時為取這筆錢,銀行的工作人員反覆審對,我還等了兩個小時。現在,我那隻鼓鼓囊囊的黑色塑膠袋裡其實全部塞滿了現金。可笑周八婆還在 出言譏諷我窮呢,要是我讓她當場開啟那黑色塑膠袋,一下子看到那麼多現金,她一定會嚇得昏過去的,哈哈。
母親拉著我回到低矮黑暗的屋裡,我首先就問道:“爸爸呢?他身體好些沒?寄回來的錢都收到了嗎?這幾年欠賬都還清沒有?”當我見到爸爸時,我們父子倆淚水都下來了,哽咽著說不出一句話。
灶下火燒得旺旺的,砧板上已經切好了精瘦的臘肉,旁邊還堆砌著洗淨的野山菇做配菜,只等著下鍋爆炒。母親知道我最愛吃什麼。她一邊在一根從屋樑上掉下來的棕繩套上包袱布,慢慢悠悠、吱吱呀呀地過濾著豆腐的汁水,一邊輕聲細語和我拉起家常來:“你寄的錢都收到了,總共四萬塊錢,還賬還了兩萬多,你爸爸身體不好,前前後後治病花了一萬多,如今手頭還有兩千多塊結餘。品鑫你出門在外苦啊,你就不要太擔心家裡,我和你爸爸以前什麼日子沒過過,現在開始好起來了。”
吃飯時,我將飯菜送到父親的手上,父親滿心歡喜,紅光滿面的,顯得異常興奮。母親說:“我已經找人給關銀花遞信去了,一會兒她就要來。哎,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喲!”
看到母親流著淚,嘆息愁苦的表情,我本想馬上打聽更多有關她的資訊,想到一會兒就會見面,也就沒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