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救,再不行就暫時申請休市盤整,苦熬一段時間,只要資金一到位,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總而言之,不外乎我就是損失幾個億美元的財產,沒有誰能從我手上奪走我的企業,我還可以東山再起,重整雄風!”
“可是…”
“好了,好了!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先走一步了,明天見!”目送毫無留戀地徐子良離開了辦公室,黎妍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這個時候,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喚回徐子良的心了,也終於再次確認了自己在徐子良心中的真實地位。徐子良這一走,完全將黎妍悽苦的痴心連同剛才的溫馨與信任全都驅散,傷心欲絕地黎妍隱隱預感到,徐子良正在命運地分水嶺上選擇了一條眾叛親離的不歸路。
失魂落魄地黎妍就這樣呆呆地站立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當擺鐘敲響九次將她喚醒過來,淚眼迷濛的黎妍不由自主地走到電話機前,下意識地撥通了好朋友徐曉嵐的香港電話,便大聲哭訴起來。
與此同時,機場貴賓候機室裡的康寧謝絕了新加坡記者張夢蘭和政府外交部門官員的挽留,在廣播員溫柔的登機提示聲中,緩緩地站了起來,向大家禮貌告別。
當康寧一行走上停機坪的時候,小段悄悄地遞來了衛星手機。
“阿東,我都快登機了,有什麼急事嗎?”康寧笑著問道。
“子良有沒有去見你?”範淮東連忙追問。
康寧輕輕地嘆了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沒有,我一直等著他向我解釋,可是…唉,我想他可能不願見我,我真不知道他將何去何從。”
範淮東聽了唏噓不已,隨即將黎妍打給老婆徐曉嵐的訴苦電話內容簡要地轉述給了康寧,特別提及了徐子良暴怒之下說出康寧是大毒梟、偽君子的一段內容:“…剛才曉嵐還一個勁兒地追問我你是不是毒販?是不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正在追查你的罪證等等,我告訴她這是瞎胡鬧,說你發明的葯物行銷全世界,數錢手都抽筋了哪裡還用得著幹那種違法的事情?如今你的地盤裡又開採出了銀礦和寶石,執政兩年來幾乎整個轄區的毒品種植都絕跡了,你的善舉全世界都有目共睹啊…”
康寧腦子中閃過一個漂亮女孩的形象,有些不解地問道:“那個黎妍挺漂亮地,哎?黎妍何時與曉嵐成為朋友的?”
“曉嵐年前去新加坡。一直是黎妍接待陪伴的。兩人一見投緣,此後一直不斷透過電話聯絡,一來二去就成為閨中密友了,她們三天兩頭打電話幾乎無話不說,哈哈!女人嘛。有時候是不可理喻的…唷唷…輕點兒…嘶…”範淮東顯然被人捏了一下。
康寧一聽這動靜頓時明白了,哈哈一笑:“曉嵐此刻就在你身邊吧?你不用解釋這麼多,等你兩口子來我那兒度蜜月時,到處走走不就全明白了?哈哈…謝謝你了,阿東!我兩小時後就能在永珍機場見到徐哥,到時候你如果沒睡。就再給我打個電話。”
範淮東頗為難過地說道:“我就不打電話了,這個子良…徹底沒救了…你替我好好安慰一下大哥大嫂吧,回頭等我理順手頭的幾件事,就和曉嵐去一趟琅勃拉邦,把我和曉嵐地事情老老實實地向他們供認。求他們把曉嵐嫁給我。”
康寧感慨地回答:“好的。你放心吧,見面後我先替你說說情,省得到時候太過突然了…好了,我得上飛機了,回頭見!”
“再見!”
飛機緩慢爬升。***輝煌的新加坡夜景越來越小,逐漸消逝。
康寧將目光從窗外收回,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留給徐子良的最後一個機會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倒不是說徐子良在羞怒之下脫口而出的秘密讓康寧惱羞成怒,哪怕範淮東不來這個電話,康寧也知道徐子良心中最仰仗的一點。就是自以為抓住了什麼把柄。聯想到數日來與萬般痛苦地徐家偉之間的一個個電話,康寧禁不住再次嘆息。
“阿寧。怎麼了?不舒服嗎?”坐在他左手邊的鄭怡關切地問道,不遠處的柳逸青也露出了關注的神色。
康寧握住鄭怡地手,微微一笑:“不是地,我是在想連日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離開臺灣之後,我這輩子不知道還又沒有機會再去寶島一遊啊!”
鄭怡嫣然一笑:“怎麼會沒機會呢?你的官眼看就要越當越大,等你哪天有空了,隨時都可以再去臺灣。你不是國內的官員,不受意識形態的影響嘛。”
康寧點了點頭,看到石鎮和郭鵬先後朝自己地位置走來,低聲吩咐鄭怡讓一讓,然後站了起來走到空蕩蕩的機艙尾部,與兩人坐下交談:“兩位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