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佛門興旺,也在情理之中,單這修煉到真仙的就有如此之多,只怕那佛門的修煉法門,也建功不小。
悟空應老婦人道:“小僧是東土大唐來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經。一行五眾,路過寶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薩檀府,告借一宵。”
那婦人看了孫悟空與陳凡一眼,笑語相迎道:“長老,那幾位在那裡?請來。”
隨著後面的唐僧,牽馬的豬八戒,挑擔的沙和尚趕到,一行五人進了莊子。
這莊子建的頗為宏大,盡顯貴氣。
婦人見了他五人,以禮邀入廳房,一一相見禮畢,請各敘坐看茶。
三藏啟手道:“老菩薩,高姓?貴地是甚地名?”
婦人道:“此間乃西牛賀洲之地。小婦人孃家姓賈,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姑早亡,與丈夫守承祖業,有家資萬貫。良田千頃。夫妻們命裡無子,只生了三個女孩兒,前年大不幸,又喪了丈夫,小婦居孀,今歲服滿。空遺下田產家業,再無個眷族親人。只是我娘女們承領。欲嫁他人,又難捨家業。適承長老下降,小婦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三藏聞言,當即推聾裝啞,並不答話。哪有一見面就招人為夫為婿的?
那婦人。見狀又道:“舍下有水田三百餘頃,旱田三百餘頃,山場果木三百餘頃,黃水牛有一千餘隻,況騾馬成群,豬羊無數。東南西北,莊堡草場,共有六七十處。家下有**年用不著的米穀。十來年穿不著的綾羅,一生有使不著的金銀。勝強似那錦帳藏春,說甚麼金釵兩行。你師徒們若肯回心轉意,招贅在寒家,自自在在,享用榮華,卻不強如往西勞碌?”
三藏聞言,更是裝的如痴如蠢,默默無言。
婦人又道:“我是丁亥年三月初三日酉時生。故夫比我年大三歲,我今年四十五歲。大女兒名真真,今年二十歲。次女名愛愛,今年十八歲。三小女名憐憐,今年十六歲,俱不曾許配人家。”
三藏裝作聽不見,八戒卻是犯了好色的毛病,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醉酒調戲嫦娥,而被貶下凡。
八戒扯了師父一把道:“師父!這娘子告誦你話,你怎麼佯佯不睬?好道也做個理會是。”
三藏喝退了八戒道:“你這個孽畜!我們是個出家人,豈以富貴動心,美色留意,成得個甚麼道理!”
婦人笑道:“可憐!可憐!出家人有何好處?”
三藏道:“女菩薩,你在家人,卻有何好處?”
那婦人道:“長老請坐,等我把在家人好處說與你聽。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春裁方勝著新羅,夏換輕紗賞綠荷,秋有新蒭香糯酒,冬來暖閣醉顏酡。四時受用般般有,八節珍羞件件多,襯錦鋪綾花燭夜,強如行腳禮彌陀。”
三藏道:“女菩薩,你在家人享榮華,受富貴,有可穿,有可吃,兒女團圓,果然是好。但不知我出家的人,也有一段好處。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出家立志本非常,推倒從前恩愛堂。外物不生閒口舌,身中自有好陰陽。功完行滿朝金闕,見性明心返故鄉。勝似在家貪血食,老來墜落臭皮囊。”
婦人聞言大怒道:“這潑和尚無禮!我若不看你東土遠來,就該叱出。我倒是個真心實意,要把家緣招贅汝等,你倒反將言語傷我。你就是受了戒,發了願,永不還俗,好道你手下人,我家也招得一個。你怎麼這般執法?”
三藏見他發怒,只得者者謙謙叫道:“悟空,你在這裡罷。”
三藏到底是心善之人,見婦人一家孤寡,當即就想留下個人照顧婦人一家,陳凡他又指使不動,便盯上了孫悟空。
悟空笑道:“我從小兒不曉得幹那般事,教八戒在這裡罷。”
八戒道:“哥啊,不要栽人麼。大家從長計較。”
三藏道:“你兩個不肯,便教悟淨在這裡罷。”
沙僧道:“你看師父說的話。弟子蒙菩薩勸化,受了戒行,等候師父。自蒙師父收了我,又承教誨,跟著師父還不上兩月,更不曾進得半分功果,怎敢圖此富貴!寧死也要往西天去,決不幹此欺心之事。”
那婦人見他們推辭不肯,急抽身轉進屏風,撲的把腰門關上。
一行人被撇在外面,茶飯全無,再沒人出。
八戒見狀,埋怨唐僧道:“師父忒不會幹事,把話通說殺了。你好道還活著些腳兒,只含糊答應,哄他些齋飯吃了,今晚落得一宵快活,明日肯與不肯,在乎你我了。似這般關門不出,我們這清灰冷灶,一夜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