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應聲是,身後兩名家丁將趙敬抬了下去。趙榮擔心自己哥哥的傷勢,道:“爹爹,我也去吧,路上有個照應。”趙一鵬點點頭,趙榮趕緊追了出去。
少林方丈圓音大師見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狀況,再留在此處也無多大作用,當下他朝趙一鵬合什道:“趙當家遭此變故,老衲等留在此地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此別過。”趙一鵬沒好氣地應道:“大師請便。”圓音大師招呼圓智、圓澤兩位大師和其他弟子緩緩出了院子。武當、峨眉、崑崙三派均以少林派馬首是瞻,見狀也向趙一鵬告辭。不一會兒,院子中人已去了一大半。
其他如海沙派、淮南鷹爪門等門派見四大門派離開,也不願多留,紛紛起身告辭。楊少華低聲對柳若仙道:“若仙妹子,此地不便久留,我們還是到外面尋間客棧住下吧。”柳若仙道:“這時候,客棧都打烊了,還有誰能給我們留門啊。”楊少華道:“你此前得罪了趙一鵬,為防他對我們不利,我們乘此刻人多之際離開,他定不敢胡來。我們到外面就算露宿一宿也比這裡安全的多。”柳若仙想想也是,就與楊少華二人夾雜在其他門派當中溜走。
襄陽錢家公子錢易藉口家中有事,緊隨其他門派離去,院子裡只餘下李莫愁還未走。趙一鵬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不由得一聲冷笑。李莫愁一臉的迷惑,道:“趙世伯,你怎麼啦?沒事吧?”趙一鵬冷笑道:“我笑那些人榆木腦袋,真以為我會把兩件寶貝拿出來給他們欣賞?”李莫愁奇道:“世伯,難道那兩件寶貝是假的不成?”趙一鵬點頭道:“你是自己人,我不妨跟你實話實說,那兩件寶貝的確是假的,真的我已經放在一個非常隱秘和安全的地方,不過敬兒和榮兒都不知曉。”
李莫愁道:“難怪兩位賢弟剛才拼死保護兩件寶貝,真是太難為他們了。”趙一鵬長嘆一聲道:“演戲當然就得逼真一些啊,只是讓敬兒吃了大虧,讓我始料未及。”說到這裡,趙一鵬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一雙拳頭緊握著,青筋暴起。李莫愁四下一張望,發現少了楊少華與若仙的影子,立刻叫道:“不好。”趙一鵬呀道:“世侄,怎麼啦?”李莫愁咬牙道:“讓柳若仙這個賤婢給溜了。”一聽柳若仙的名字,趙一鵬更是無名火起,怒道:“這個臭丫頭,今天成心給我攪局,改天要是讓我碰到,一定要她好看。”
李莫愁道:“趙世伯,小侄有些私人問題要處理,在這裡先行告退了。”趙一鵬哈哈道:“定是那死丫頭開罪過你。”李莫愁冷笑道:“在來的路上,小侄曾吃過她一虧,這次她走的這麼快,一定是心中有鬼,小侄決不會讓他們這麼全身而退。”趙一鵬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那你這就去吧。”
李莫愁告辭離去,趙一鵬在院子裡默站了一會,突然,從右跨院書齋處傳來陣陣打鬥聲。趙一鵬大吃一驚,叫道:“不好。”說著身形一抖,直奔書齋而去。昆英、昆雄兄弟二人怕他有個什麼閃失,立刻跟上,隨後,十餘名家丁也追了上去。竹林的上方正有兩條人影在酣鬥著。其中一人身材頎長,身著黑色斗篷,臉上戴著青銅面具,從身形上看是一男子;另外一人,卻是一名嬌滴滴的女子,一身粉色宮裝,面蒙白紗,腰懸寶劍。二人人手一方匣子,與剛才趙敬趙榮兄弟二人手中的一模一樣。看來,此二人也是為了兩件寶貝而來。
兩人出手極快,轉眼間數十招已過,仍是不分勝負。那女子虛晃一招,後退數尺,沉聲道:“閣下是誰,詭詭祟祟的,見不得人嗎?”銅面男子也沒再出手,哈哈笑道:“姑娘何必管我是誰,只要知道我也是來奪兩件至寶的就行了。”剛才一出手,這女子知道銅面男子的一身功力與自己相差無幾,要想勝過恐怕在千招之外。何況竹林中還有數十名黑衣蒙面漢子虎視眈眈,思慮良久,她試探的說道:“兩件寶貝,我們二人各取其一,這樣與沒有沒什麼兩樣。不知兄臺有什麼好的主意?”銅面男子仍舊哈哈笑道:“姑娘難道沒看清楚現在的形勢?雖說你武功勝我一籌,但要勝我非百十招能做到,何況下面我的幾十名手下也不是吃素的,姑娘何苦自討沒趣?”
聞言這女子不由得冷笑道:“你也忒小瞧我了,本姑娘來去自如,你們誰也攔不住我。”銅面男子正要回敬幾句,只聽得外面腳步聲起,有人朝這面趕來。就在他一怔間,這女子揚手打出一顆碧綠色的珠子。珠子剛一觸地,立刻湧起一股濃煙,將銅面男子及其一干手下籠罩起來。銅面男子曉得厲害,忙下令道:“這是‘醉仙魂’,趕快摒住呼吸,坐下運功抵禦。”他的一干手下忙盤膝坐下。再去看這女子,香風過去,早已飄落在數丈之外,好俊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