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靠近碧龍潭,不知道……
國寶將木碗舔得乾淨如洗,滴溜著眼珠瞅鍋裡,頭也不回的道:“咪唔——”
主人,禿尾馬太弱,肯定探不到什麼,這裡是雲夢大澤外圍,既然出現了這麼多妖獸,一定是大澤深處有什麼變化。不過幾千年來,獸亂一直是百年一次,下一次還有幾十年,不用太擔心,說不定是裡面的高階妖獸爭地盤。
飛馬呼哧了下鼻息,腦袋一偏,蹭了蹭小老頭,然後轉身用屁股對著國寶。
不和笨熊一般見識!
蘇琬手持靈杖,將刻畫好的符文陣匯入地圖盤中,助羊王靈魄成為器靈,並加上足足一打的堅固符陣,把地圖盤打造成偷襲‘神器’板磚!
雲夢大澤的地圖並不完整,中央大片區域為未知的灰色,更有不少地方沒標示,或塗抹著象徵危險的紅色;蘇琬手指在地圖上比了比落霞山跟百草原之間的距離。
“咴咴。我讓你到落霞山等著,怎麼迷路到千里之外的百草原了?”
這話一出,飛馬騰地起身,衝她控訴道:
“咴咴——”你還好意思說,我在落霞山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反而把嶼和老頭等來了……
飛馬覺得它簡直是倒黴透頂了,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卻發現靈魂裡多了個印記!
好吧,雖然同樣是任人生殺予奪,但總比被鎮魂鈴控制好點!沒料到自由日子過不了幾天。就被玉虛門的人揪到了尾巴,追得滿山跑,落霞山有大陣它進不去,蘇琬又一直不回來,它才決定去投奔碧龍潭的小叔——蒼蛟,一路上被圍追堵截,還以為進入百草原後會好點,不料雲夢大澤跟要提前獸亂似的,妖獸成群,連只羊都敢欺負到它頭上,要不是剛好蘇琬來了,它的小命指不定真交代在這了。
國寶拍拍飛馬光禿禿的大屁股,安慰道:“咩——”真是可憐,放心,以後有本熊在,誰欺負你,拍成肉餅餅!
說是安慰,語調卻明顯是幸災樂禍!
飛馬撩蹄子欲踢,唬得國寶忙收爪子,它歪著馬臉瞥了國寶一眼,視線停留在它斑駁的皮毛上,用鼻子不屑地呼哧聲,收回視線,懶得再瞧。
國寶目光隨著它的視線掃過自己身上坑坑窪窪的皮毛,氣得眼睛都紅了,齜牙咧嘴道:“嗷!”什麼眼神?本熊好心好意你竟然敢不領情?!你這禿尾馬!活該被羊壓!
“咴咴——”禿尾怎麼呢?!禿尾了我也是龍馬!不像你這癩子熊……
“吼!”還說還說!討打是吧?!老子如你所願!
國寶怒了,飛撲過去,兩隻打成一團。
蘇琬向來不插手寵物之間的戰爭,收起板磚,吃著石鍋魚,含笑旁觀。
小老頭連個視線都沒施捨給他們,往火堆裡丟了幾根枯木,折了幾根草葉,低頭編織,不到片刻,手中出現一隻活靈活現的兔子。
“呀!毛球……夜北你竟然還有這絕活?!”蘇琬拿起小老頭編織的兔子,驚喜的打量。
“是前一個主人所教。他身體不好,經常編些小東西自娛自樂,偶爾送給隔壁孩子,倒也能引來幾聲歡笑。”小老頭手指靈活的轉動,三兩下將振翅欲飛的小鳥收尾,拿小刀將葉子削短扦插進去當尾羽。
從小老頭懷念的口氣可以聽出,它和前主人肯定有故事,不過蘇琬沒有追著問,只是扯了幾片草葉坐到小老頭身邊,嬉笑著道:“教我教我,小時候我看外公編過,那時候還學會了用粽葉做小籮筐、小斗笠蓑衣,對了,我舅舅會用竹葉吹曲子,你會嗎……”
“這有何難。”小老頭笑了,左右看看,採了兩片橢圓形的葉子,合在一起,捏住兩頭,含在嘴裡輕吹。
清亮的樂聲響起,曲調歡快喜人,就好像兒時貪玩吹響的短笛。
一曲吹完,蘇琬很捧場的大力鼓掌叫好,問此曲叫什麼名字。
小老頭搖手哂笑:“他曾說是信口而吹,並沒有取名字,你喜歡,我再吹幾曲。”說著仍舊將草葉放至嘴邊,樂聲再次響起,這次聲音越加嘹亮短促,就好似激昂的戰歌一般,讓旁邊打架的國寶和飛馬翻來滾去越發不知收斂。
一曲吹完,緊接下一曲,直至嘴邊草葉破碎無法成聲。
小老頭笑眼微眯,透著閒適安然,他低頭繼續用草葉編織著一個又一個小巧的動物。
蘇琬纏著它編一套十二生肖,老鼠要胖,老牛要憨,老虎要機靈……指指點點,要求任的多,它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讓如何便如何。蘇琬捧著一堆小傢伙愛不釋手,覺得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