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落我模樣就不行。且不說我爹是龍子。就我娘那可是當年漠北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我堵上整個京城裡的姑娘和我爹整個後宮,平心而論,能比我娘長得好看的,真真沒有一個。就我這基因,你好意思說我賊眉鼠眼?!我不爭饅頭我替我娘優秀基因我爭口氣成不成?!
一想到這兒,我遂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而起:你這潑婦!本公子賊眉鼠眼??我看你才是人間糟糠!!“
啪!我這兒話還沒落地,一巴掌就迎面而來,我根本不會武功,連個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啪!啪!~~連著又兩巴掌
這掌還力度勁道十足,呼呼的帶著掌風,我一個沒背住,仰頭就倒了下去,只感覺十幾個小黃鸝圍著我嘰嘰嚓嚓的飛。
你。。這潑。。猴!我記得臨倒下我還軟弱無力的罵了一句,於是,後頭我連求饒的話都沒的說就暈了過去。
待我再悠悠轉醒,著實是被身上疼醒的,嘶嘶,我疼的直吸氣,全身上下五臟六腑都在瘋狂的痛訴,我剛才是被一個什麼樣的女妖怪痛打了一頓。怪我剛才還誇她聲音像是小黃鸝,現在想來,她那聲音哪能叫黃鸝,那簡直比拉鋸扯出來的聲音還難聽一百倍!不,一千萬倍!我邊惡狠狠的想著,邊帶著點哀怨的坐起來,雖然我從小被各種精神折磨,可說白了也沒人敢這麼打我。那些掛著假臉的公公奴婢,背後怎麼樣我管不著,可正臉敢打我的,從小到大這女人還真是第一個。想到這兒,我又突然有點淡淡的哀傷,好像空中飄來一陣帶著丁香花味兒的水汽,情景立刻就顯得傷情蕭瑟了起來。我屛著氣,淚水都氾濫到眼珠子中央了,我只要輕輕一眨巴,我懷疑它們就會傾瀉而出。
喲~長著麼大真長見識了,這麼大的男人還哭~
我叉你個。。。。。我張口就想罵。
還敢罵?!!她這回倒是沒出手,兩隻眼睛朝我一瞪,眼珠子不住的朝下壓,那氣勢,嗯,對,就像是眼裡嗤嗤的往外射著鏃頭長箭。
我一哽咽,生生嚥下了後面幾個大字。
哼,她看我軟了氣勢,得意的哼了一聲。抖抖手,裡面赫然拿著那枚太傅給的青玉。
我一下子就急了,什麼東西都能給,這個絕不能被人搶了去。
我忘了自己被捆得像個粽子,我一往前拱,整個人失了平衡,仰頭就栽了下去。我都還沒來得及翻身,只聽到那姑娘笑道:你長得醜就算了,人還這麼蠢,真替你娘傷心,你這將來可怎麼辦吶。這玉本姑娘我就先拿走了,公子你喜歡睡地板,那您就舒服的睡吧。
我急紅了眼,一心想著玉佩,哪裡還顧得和她吵,硬硬只從地上打了個滾就翻了起來,直接像她撲了過去。她恐怕沒料到我這麼快就想她撲過來,急急回身,一個扭頭往後退了幾步,退得太急手正磕在桌邊, ;只聽噹啷一聲,青玉隨聲墜地,瞬間成了兩半。
我登時怒極,只氣的大吼著朝她壓過去。
她想來也是看形勢不對了,沒來得及撿玉佩,扭頭幾步就翻身而去。我追到窗邊,卻哪還有半個人影。
我怒極攻心,剛才又仰頭磕了下去,只覺一口鮮血向噴湧而出。靜靜盤了腿,這才慢慢壓了下去。我找了佩刀割了繩子,才去撿玉。紅瑪瑙已經摔了出來,滾落在一旁。青玉已經斷成了兩截。
我看著手裡的玉石,我不知道明天我該怎麼辦。
我們還有明天
初九,大寒,出行不宜,有血光之災。
其實我這回出來之前王福祿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此行有災,能推了就推了。我生性膽兒小,也信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當天就去找大舅子推。本來也就答應了,換個人就成,偏偏第二天換的那個夥計家裡出事兒了,啥事我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趟是非我不可了。
如果這個世界的規矩是每個人至少要有一個朋友的話,那王福祿應該算是我的兄弟了,當然酒肉朋友又大多是不算數的。
福子是個很神的人,首先他念過很多年的書,據說是什麼碩士還是博士,總之即使擱到目前他應該也算是個有學問的人了。其次他一畢業就跑到西藏做什麼援藏教師,支教3年,結束的時候沒有回老家結婚生子,當官發財,又自己揹著行李跑去雲遊世界。最後的最後,他竟然只選擇當一名運貨司機。
他說:你不知道,做司機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夢想。
我們是從酒友聊起來的,後來我才知道他和我是一個隊的。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就知道老哥你不認識我,我倆交接班都交了快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