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可惜我聽見咔噠一想,連忙喊糟,趕緊收了力往回撤退。那查赫爾蓋的鞋上全是帶著毒的鏃頭,我到底是人身肉長,這一腳下去不得上好一陣。於是我一個側後翻,叫了聲:,你好不要臉。查赫爾蓋一聽到笑了,道:戰場上本就是你死我活,你有什麼本事暗器儘管招呼過來。他拉著他就往我身旁倒。我就是和他拳頭擦了個邊,都覺得虎口陣陣發麻。只得來得及左閃右避。可是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就如我所料,他招式開始變得有氣無力起來。我雖是女流,但是從小隨我師父練劍,還多少習得了他教我的內功心法,胸口提著一股氣渾厚剛勁,充沛有餘,。他連連和我拳腳相加,也硬生生接我數十拳,在鐵的漢子也得有些疼痛。糾纏中,他恐是根本沒想到我這麼耐打,漸漸有些急了,想著一招斃了我,他的武器是狼牙錘,開始時候丟在一邊,此刻終於要認真的耍開來。我知道他內心焦躁不堪,下面也開始有人在衝他比劃著下場的動作,嘲笑聲逼迫他步步出錯。我左閃右躲的找著機會。突然,我倆一個刀錘交錯,我知道時機來了,他拿著大錘用了全身的力道,回身衝就我腦袋砸來,我快速後退,他吃勁過猛,根本沒想到我速度能這麼快的退開,大鐵錘的巨大力量把他慣的整個身子都向我撲來,我快速的一個右閃從他胳膊下鑽過,揮手一個半圓,一刀正正砍在他背上,血嗤啦就噴湧出來。他吼都沒來的及,就倒了下去。
風吹過揚起一陣沙塵。
這下,下面倒是靜了,沒人想到我能把查赫爾給打敗了。
我杵著刀站在臺子上,俯視他們。查和二被他的親兵們抬了下去。我直直的俯視每一個人,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和他們眼對眼的瞪著。訓練場上只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然後一個人跳上了臺子。
現實和夢境2
他就像是從黑暗中走來一般,帶著夜的影子。我吃了一大驚,因為我看到他黑色頭巾上的鷹頭。這是暗衛的標誌。而鷹頭在暗衛中已經是一個相當不低的頭銜了。他們一般是不允許出現在人前的,此刻他卻公然出現在這麼多人都看著的競技場上。
哼!我笑,掃過下面的人群。我知道的,有人就是想我死在這兒。他們急切到我多活一陣都不行,立馬就派出了最致命的武器。
我只得硬著頭皮抬眼看他,他整個人都裹在黑布裡,全身上下只看得到眼睛。那眼神絕對是犀利的,謹慎的,帶著濃重殺氣的眼神。和剛才的查赫爾是截然不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才是這個草原上為危險的動物,甚至比狼群還要危險百倍。
我實在沒把握打的贏他,可是氣勢上我絕不能輸了他,於是我挺直了腰板,衝他比了個下流的手勢。場下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大家突然都靜默的不出聲了。耳朵裡只聽見軍旗在風中粗暴的怒吼。那個冬天,似乎連老天爺都知道不會是個平靜的冬天。於是草原的上空中早早就籠上了濃厚的雲層,但是早先雷雨本是一直沒有動靜的。就在他上場的瞬間,就突然炸起了巨大的雷聲,此起彼伏的轟隆隆的雷聲,伴著閃電交錯劈過我們的頭頂。暴風雪來臨的總是如此沉重。
我站在武場上一動也不敢動,冷汗從我的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滲出來。我用眼睛緊緊的鎖著他的一舉一動。他沒有什麼表情,就算有我也看不見。只是握著刀,衝我鞠躬的瞬間,就起身跳向了我,我早就預料這一招,連忙側身,回腿右腳就攻他左下盤,他朝後翻身,我起身壓上,刀鋒擦過他抬起的左膝。一招未中,我連忙回身,他一個躍起,刀過頭頂就向我砍來,動作流暢的沒有一絲遲疑,我只得堪堪閃過,還是被他的刀砍中右肩。只聽刺啦一聲,血湧了出來,但是也沒留多少,因為很快就被凍住了。我根本顧不上疼,甚至都顧不上呼氣,因為他用的雙刀,一刀過去,下一刀回手就橫向我劈來,我連忙仰頭後躲,他的刀擦著我的眉毛划過去,我幾乎看得見斷掉的髮梢。這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流暢的像是雪上傾斜下來的泉水。
他一愣,似是沒想到我能猜到他的刀從哪來,殊不知我只是運氣好些罷了。我趁機趕緊撲上,邁開八卦步,左挑,右勾,上刺,橫劈,招招看似雜亂無章
戰鬥完全陷入了極不利的狀態,我儘可能的伸展著身形,上跳下翻,橫劈豎砍,招招都下了殺手,偏偏他招招都和我相交相錯,像是故意擦過般,每刀都堪堪在我身上滑出些傷口。我簡直像是裹在刀刃中,時不時的就會被割開一到口子。最糟糕的還是胸口,躲閃絲不慎被他凌空一踢,我當時就覺得滿嘴血腥,恐是骨頭都要被他踢裂了去。我滿嘴都是血渣子,忍不住想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