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爵夫人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傷心哭訴。原來此人以前是子爵夫人的領民,後來被強行拆。遷,又被強迫進了軍隊,拉上戰場賣命。現在偶遇以前的女主人,頓時傷心往事一起爆發,因此就跪下訴苦起來。把子爵夫人也聽的長泣不止、梨花帶雨,甚是讓人心痛啊。
因此旁邊心痛不已的格林姆就不停的勸他們二人:“事已至此還是多想象將來何去何從吧。”這下叫子爵夫人哭得更傷心了:“現在領地沒了、子民沒了,丈夫還是生死未卜,我們都成了闊水浮萍。茫茫世間哪裡還有我們的安生之處?嗚嗚嗚嗚嗚~~說不定下次遇到叛匪,我們就保不住性命了~~嗚嗚嗚嗚~~”
還是格林姆頭腦靈活,立刻勸道:“別發傻啦,現在最厲害的叛匪不就是上次的女伯爵嗎?你的朋友嘛。就算遇到了也只會好生招待的。當時咱們也幫了她不少忙。不會有事兒的只要跟著我~~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著輕撫其肩,臉色越來越紅潤興奮。
但旁邊那位卡普特卻很煞風景,一陣痛哭聲把美好的意境統統破壞了:“可是現在一打起來,又不知道要打幾年。我以前聽老人說,有時候一場仗要打十幾年,十幾年裡沒有田種、沒有家人,每天都只能端著劍矛弩盾睡覺,也不知道看不看的到明天的太陽。這些天來我每天都過著這種生活,只覺生不如死、晝夜難分,簡直都要變成行屍走肉了要是打十幾年,天天如此活著,那還有什麼意思?”
格林姆想勸又找不到藉口——確實,身為一個士兵,白天揹著沉重的兵器衣甲滿山跑,晚上還要繃緊的神經防夜襲,弄得失眠煩躁,自個兒偷偷摸淚長哭。時不時還要在風吹雨淋中過夜,在怪物橫行的戰場上衝殺,所有的刺激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時間長了身患頑疾,暫轉難醫,性格日漸偏執古怪,心理多少都會出問題。確實像在沸水鍋裡熬一樣
幸好他見不遠處來了東合子,便岔開話題道:“世事無常,別想那麼多。說不定打兩年就完事兒了呢。喲,艾力露牧師來了,請他去跟將軍說說,把你調到我們這兒做雜物,也就不用上陣送死了。”
卡普特這才心中一安,終於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或許就不用面對那些可怕的巨大怪物和冰冷殘酷的構裝體了。於是他對過來的‘艾力露牧師’有問必答:“是的,這一帶的花草我都瞭解~~藥性~~藥性不知道~~和昆蟲的關係?這個我知道,那些蟲子喜歡吃什麼我都知道還有山裡的山鼠、黑貂、野鳥什麼的習慣,我都知道~~”
最後‘艾力露牧師’勉強同意將他留下來,幫忙拉芬納、仙黛爾等做些粗活。卡普特自己卻是如封大赦,激動的差點兒又哭了出來:“謝謝、謝謝、謝謝,謝謝您,偉大的艾力露老爺”
等他高興的邊擦眼淚邊退了下去,旁邊的子爵夫人才眉頭輕皺的說道:“唉~~他真命好~~可惜我丈夫還在省城牢獄中,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唉~~他真是命不好,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見東合子來了,便趕緊起身問道:“艾力露牧師現在情況到底如何?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入城?”
“再等幾天吧。”東合子淡淡答道:“我這就派波努克他們去省城打探打探局勢。如果確無問題的話,再入城不遲。”
其實,他們已經遲了。
省城中殺聲四起濃煙處處飛揚
剛剛回到城中阿波利斯鑄造協會的法師們就被一群亂匪包圍了:“啊?那些低等法師~~全都叛變了?這怎麼可能他們還要吃我們這碗飯,難道不知道背叛的後果嗎?他們瘋了嗎?”
對面更加焦急的法師急的直捶手:“瘋個屁我看是他們對我們長期不滿,現在就著這機會來報復。奶奶的,大部分超大構裝體平時都是他們在維護,現在都被他們搶走了。誰想個辦法制止一下?”
“制止個屁呀”剛回來的法師本來就驚魂未定,現在更加慌亂:“現在連傳送法術都用不了了,再不出城可就麻煩大了構裝體再值錢,抵的過咱們的命嗎?快快把重要的資料和財貨收拾了,立刻向城外~~”
砰~~一下,寬闊的大院的院牆被暴虐的法術炸出了醜陋的大洞和陣陣飛灰,飛灰中獰笑著冒出一個個面色灰黑、猶如半死之人的殘暴之徒,又像得了恐怖傳染病的瘋狂病人,在目放兇光的尋找下一個可傳染的目標
為首的康業斯更是身放黑光,口氣陰森可怖:“錢錢錢~~你們一天到晚都只知道錢哼,你們這些喜歡陰謀奪人家產的狗。東西,今天也叫你們嚐嚐自家財產被奪的滋味媽。的把你們的老命也一起奪走哈哈哈哈~~”說著揮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