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的女子抹著眼力抽泣道:“我想姐姐,姐姐現在肯定被人掉起來示眾。我~~我想埋葬她。”旁邊的中年官吏聽了,頓時哭笑不得:“這怎麼可能嘛?!城裡現在肯定戒備森嚴,我們這些人誰願回去把屍體搬出來?”
年輕的女子情緒穩定了一些,但還是低聲堅持道:“我不想看到姐姐的屍體被人掉在那裡,等著蒼蠅啃。你沒見過城外那些餓死的人,根本不知道那是多慘!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情!你們這些城裡的男人就知道自己快活,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別人的感受!”
頭髮花白的中年官吏原本怒氣一衝,正要呵斥這個不知高下尊卑的女人。但瞬間又想起今日的情況——自己哪裡還有尊嚴和地位?!除了虛偽的顏面的之外,還有什麼可堅持的?頓時也悲從中來,眼睛一紅的落淚了。
半晌忍住眼淚之後,才低聲說道:“你會營帳休息吧。我去想想辦法。”言閉就神情敗落的向格林姆的營帳走去。自己與格林姆一起騎過馬,關係還算比較鐵的。
格林姆也沒在外面看熱鬧,似乎是跑了一天的路,太累就去進營帳睡覺去了。只是營帳裡還點又光亮術的光芒,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或許是在準備法術或者煉炁吧。中年官吏直接一掀營帳門說道:“格林姆,我有些是想麻煩你跟綠袍老祖說一下~~”
還未說出來,卻見帳中的格林姆居然也在嗚嗚地低聲哭泣!
中年官吏啞然道:“你~~你怎麼了?怎麼也在哭?”坐在簡陋毯子上的格林姆連忙抹了眼淚,強作鎮定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有點兒傷心罷了。您有什麼事兒?說吧。不過艾~~唉~~綠袍老祖這個人不是隨便出手的人,想要他幫忙的話,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頭髮早已花白的中年官吏卻依舊問道:“是在為那個總督的‘遠方侄女’哭嗎?”對面的格林姆猶豫了一下,也嘆著氣說道:“或許吧,我也不清楚。您到底想要綠袍老祖幫你做些什麼?”
中年官吏便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想問問綠袍老祖,有沒有辦法把我那個女人的屍體弄出來,她畢竟還未我懷了一個孩子。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掉在高高的地方被吹成人肉乾。”
格林姆便說道:“綠袍老祖有一種替身之法,就像擬像術一樣製作一個替身出來。或許可以用這個方法幫你吧。但是他可能會找你付出些代價,就要看你拿不拿的出來了。”對面的中年官吏有些悽然的淡笑起來:“我現在這個樣子,除了身上衣服還能賣幾個錢,哪裡還有別的‘代價’?您為我說說看吧,實在不行就算了~~”
和他一樣心情沉痛的格林姆沉沉的點了點頭,有些木然的說道:“等他和頭領研究完了,回到自己的營帳時,我就帶你過去。”
他們的運氣似乎不錯,過了沒多久一身綠色法袍的東郃子便一邊沉思著一邊回來了。格林姆帶著心情緊張的中年官吏,把剛才的請求說了。末了,花白頭髮的中年官吏還忍不住眼圈一紅的說道:“現在我什麼都拿不出來,身上連一個金幣都沒有。但是還請看在我們多日相交的份兒上,幫忙一次。等將來有機會,我一定竭盡全力的報答~~”說道後面時,聲音就小的可憐的——將來不作乞丐、不被野狗啃成一堆白骨就算是走大運了,哪裡還有機會報答別人?
東郃子聽完後卻對中年官吏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那個城市裡有什麼弱點沒有?就是比較容易突破,攻入城中的地方?”對面的中年官吏聽了,頓覺莫名其妙:“沒~~沒有~~城市非常堅固,不但城牆寬大,足以並行四輛豪華馬車,而且佈置在上面的弩炮戰車也是非常精良,法術弩箭也儲存了不少。如果這些起義者妄想正面突破的話,就算人數再多十倍、二十倍都沒用!你問這個幹什麼?”
東郃子只是點頭說道:“沒什麼。只是剛才和大頭領聊的比較投機,他告訴我,他們有個戰略設想,不再做這種毫無前途的流寇式戰鬥了。而是透過佔領大城市來獲得收入,養活軍隊、培養人才。有可能的話還可以將周圍的貴族也拉攏過來,至少讓他們保持中立。這樣一步一步的鞏固自身,最終透過長期的鬥爭獲得勝利。咱們的那個城市就不錯嘛,背靠著山脈,面朝著大商道,既易守難攻又毗鄰商業要道。若是能固守於此地,或許是個壯大自己的機會?要是沒有就算了。”
中年官吏一聽,頓時發現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自己能在此事上立下功勞的話,或許還有翻身的希望啊!於是急忙叫道:“等等!其實~~其實有一個的~~有一個走私用的秘道。”他有些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