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旁人不同的是,鬱習寒在沒收鬱浩家全部財產後,而後又全部奉還。前者是作為懲戒,公事公辦。而後者,則是念及情面。
所有的人,都暗暗替蘇天成擔心。但關於他,鬱習寒隻字未提。
關於蘇天成的情況,李天佑早就呈給了鬱習寒。
這是個膽小懦弱的男人,但做事很謹慎。在鬱氏集團幹了將近二十年的司機,還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他家住在後水街上百年的老房子,條件很差。他的妻子常年生病,生活都難以自理。女兒畢業沒多長時間,在一所高中教書。就這樣一個家庭,鬱習寒就是把他們全部賣掉,也得不了多少錢。再者,他找人調出那天的錄影,發現端倪。蘇天成開車很謹慎,而那個油罐車,似乎是蓄意撞車。
☆、天降大禍4
雖然是這樣,鬱習寒並沒有打算饒過蘇天成。
可他還沒有動手修理蘇天成,那邊就已經潰不成軍。醫院那邊接二連三傳來蘇天成企圖自殺的訊息。最緊急的一次,蘇天成乘醫生換班之際,差點從十樓上跳下來。還有一次,他差點用水果刀割腕。
為此,還驚動了報社,鬱習寒被譽為冷血無情的人。
李天佑報來訊息,鬱習寒坐在辦公桌上,臉上沒有表情,但語氣逼人:“你去轉告他,即便是死了,也要償還債務。如果再不安分,就把他的老婆和女兒賣到地下妓院償債。”
蘇天成本來就膽小,一聽到這樣的話,更是嚇的魂不附體。
過了幾天,李天佑又帶來訊息,讓鬱習寒惱怒不已。蘇天成竟然向院方提出變賣全部身體器官來還債的要求,遭到院方的強烈反對。而他自己表示,如果醫院不答應的話,他要把器官賣到地下黑市上。為此,院方專門給鬱習寒打了一個電話。
週五下午,鬱習寒辦完公事時,剛好經過醫院門口,就讓李天佑帶著去蘇天成。時間倉促。
蘇天成一看到鬱習寒,當時就嚇得渾身顫抖。即便是在公司上班,他也難得見到這個大老闆。而現在他竟然親自前來,嚇得他話語都說不出來。
房間裡沒有別人。蘇天成戰戰兢兢地說:“鬱總請坐,請坐……”反反覆覆只有“請坐”這兩個字。
鬱習寒眼睛裡寒光像匕首,彷彿能將人凌遲。
蘇天成哆嗦著說:“鬱總,我們會想辦法還錢的。”
鬱習寒冷聲說:“不要再給我製造任何麻煩,否則一百次也不夠你死的。”
“有你這樣對病人說話的嗎?”房門被開啟,一個含著怒意的清脆聲音在外面響起。
接著,一個穿帶著黑框眼鏡穿白襯衣的女孩子走進來。
她一看到鬱習寒,吃了一大驚。
“你,你是誰?”
“蘇蘇,這是——鬱總,不要亂說!”蘇天成的聲音已經抖成一團。
蘇蘇先是瞪大眼睛,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而後,她用力咬住下嘴唇,眼睛裡露出不加掩飾的驚恐。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父親的債主,竟然是這樣一個恐怖的傢伙。一想起在他在青年廣場撞車的兇狠,她就忍不住壓根發顫。
遇到這樣鐵血的人,求情根本沒用。
鬱習寒對戴眼鏡的女人沒有一點好感,尤其是這種帶黑框眼鏡的女學究。看她的樣子,像個學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個老師。這樣一個弱智的娃娃臉,怎麼去教導學生?
他看女人,先是胸部,然後是臉蛋,最後是屁股。而寬鬆的白襯衣裡,根本看不到什麼恢弘。而她的臉上,光一副黑框眼鏡和白痴表情,就讓他沒有半點興趣。
如果她長得很漂亮的話,他可能會用她來抵債。可蘇天成沒有這個福氣。
這樣一個女孩子,居然深夜還泡在酒吧,讓男人叫囂著吹簫,也純潔不到哪裡。
☆、天降大禍5
鬱習寒轉身離開之前,冷冷地對蘇天成說:“在你離開醫院之前,如果再傳出半點新聞,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不等蘇天成回答,他徑直離開了病房。
看到父親滿是驚恐的臉,蘇蘇快步走出來,一把拉住了鬱習寒的衣服。
鬱習寒的臉上當即出現厭惡的神色。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在那樣的目光下,蘇蘇雖然恐懼,但沒有放棄。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頭,李天佑趕緊說:“鬱總這樣做,已經是格外開恩了,你想要怎麼樣?”
蘇蘇挺直腰桿,認真地說:“請你不要再威脅我的父親,你的債務,我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