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
安老太君見狀,忙出聲喝道:“且慢既然這婆子言之鑿鑿,為了釋疑,就請郡主娘娘屈尊揭下面紗,一看便知真假。反正這裡又沒有外客,只有咱們體己的娘兒們,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做為老太太的應聲蟲,孔姑太太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霍媽媽這樣一說,我倒覺得郡主娘娘這眉眼倒是有點已故柳大*奶的品格。”
江嬤嬤冷笑著駁斥道:“姑太太這話真真可笑。說誰不好,竟然拿金尊玉貴的郡主殿下跟一個死人比。也忒無禮了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兒,聽說姑太太當年出閣時那柳氏還沒進府呢,怎麼她的容貌您彷彿很是熟悉呢。可真是稀奇。郡主娘娘是什麼身份,尊容玉貌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就是進了宮,見了品級低的小主,郡主殿下也用不著露面行禮,老太太和姑太太又是什麼敕誥?竟然好意思提這等無禮至極的要求,簡直不把我們中山王府放在眼裡。”
翠微在旁冷冷地接話道:“看來老太太和姑太太真是背晦了,還沒弄清楚自個兒的身份不成?這侯府如今能說了算的只有郡主殿下一人。若不是郡主好心,你們早該搬出去另尋住處了,哪裡還能這樣三茶六飯,金奴銀婢地伺候著。饒是這樣還不知足,滿城裡誰不知道郡主寫下絕親書已經與老太太和二老爺一家恩斷義絕了。老太太是不是還生怕別個不曉得,非要鬧騰出點事兒來故意表白表白。”
安老太君被這番冷嘲熱諷嗆得臉色鐵青,怒火中燒,狠命地一頓手邊的柺杖,氣勢洶洶地吼道:“主子們說話奴才在一旁拌嘴,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郡主身邊的人真是個頂個的牙尖嘴利,郡主好性子由著你們放肆,我的眼睛裡可容不得沙子。信不信一棍子敲死這賤蹄子,看你還怎麼狗仗人勢。”
翠微面色如水,毫不示弱地反駁道:“老太太說的是,奴婢就是狗仗人勢。奴婢再低賤也是郡主的人,就是有什麼錯處自有殿下責罰,老太太犯不著包辦替代。”
安老太君見在翠微這裡討不到什麼便宜,自個兒身為主子也不好認真與奴才拌嘴,眼珠一轉,便將矛頭指向雨霏,因肅聲威脅道:“郡主平日裡快言快語,這會子怎麼倒成了據了嘴的葫蘆不言不語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您倒是惜字如金,底下人心裡未免又要犯嘀咕呢。”
江嬤嬤冷笑道:“老太太這話真真可笑,一個奴才的胡言亂語難道還要堂堂郡主親自開口澄清不成?郡主娘娘這可是給老太太留面子呢,您大半夜來鬧得這般沸反盈天雞飛狗跳得也該夠了吧。真撕破了臉,大夥兒都不好看,老太太是聰明人,何必為了一個奴婢的胡言亂語弄得自個兒下不來臺呢。事情若鬧開了,就算是我們郡主娘娘好脾氣,不多計較,只怕我家王爺和宮裡的太后娘娘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安老太君咬牙切齒道:“欺君罔上,罪大滔天。我們王氏數百口的人命絕不能毀在一個女人手裡。無論如何,老身今個就是拼著一死,也要親眼瞧一瞧郡主的廬山真面目。有什麼錯處,老身明個自去宮中領罪。”
說完,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三步並作兩步就跌跌撞撞地衝了過去,伸手就往雨霏臉上抓去。。。。。。
江嬤嬤心裡暗道不好,略一遲疑,安老太君的面門已近在咫尺,避無可避,來不及思考,無奈之下只得順勢拽住雨霏的衣帶向後狠命一拉,雨霏一個踉蹌,向後仰倒,險些跌倒在地。
江嬤嬤順勢一扶,趁著混亂向雨霏使了個眼色,驚聲喊叫道:“不好啦,郡主娘娘被老太太撞得厥過去了。天哪,快來人,傳太醫啊。”
周圍的丫鬟僕婦見雨霏雙目緊閉,臉色慘白,皆慌了神,七手八腳地將人一徑扶進內室去了,只留安老太君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進了內間,屏退下人只剩翠微,桔梗,碧紗和江嬤嬤幾個體己人,雨霏才緩緩睜開眼來,暗暗舒了一口氣,因嘆道:“方才多虧媽媽。否則恐怕就要功虧一簣了。”
又緊蹙眉心,惱道:“這回真是我太大意了。老太君處心積慮找來了王府的舊人,擺明了就是猜到了什麼想逼我就範的。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總不能躲在這兒一輩子不出去哪。我現下腦子裡亂的很,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
江嬤嬤也是滿心煩惱,漫不經心地答道:“沒什麼,您客氣了。咱們如今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老奴也不過是想保全自個兒罷了。”
因瞥見一旁茫然無措的碧紗,頓時怒從衷來,一把扯著她的耳朵,罵道:“小蹄子,這都得怪你。要不是你方才喊那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