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幾日內侍監、禮部都忙著操辦著皇帝的生辰大事。
“還要做壽糕?太早了些吧?”
聶清麟記得自己的父皇也是在三十歲的壽辰時,才開始制了壽糕。她才十六歲,為何要坐這老氣龍鍾的事物?
單嬤嬤便一板一眼地轉達了太傅的意思:“太傅說,這壽糕是圖著討個健康長壽的好彩頭,另外此次做壽糕的師傅是從江南請來的名廚,一隻大大的壽桃面兒裡夾著十四種水果的滋味,讓聖上這幾日淡出了鳥兒的嘴兒過一過癮也好。”
聶清麟忍不住笑了,覺得單嬤嬤這不加修飾,不知變通的性子,有時也挺可愛。
既然是這一樣,倒不妨定個大的,估計過完了這次癮後,那嘴裡又要清淡許多時間了。御膳房倒也是周到,不但是拿來了花冊子,還拿來了幾碟子五色麵皮,讓皇帝先品嚐一下,再做定奪。
這麵皮含著各色的花香味,據說是雜糅了不同的花兒的花粉研磨調合的,吃起來花香包著果香,可真是讓人延壽呢!
聶清麟把這個碟子排布在軟榻的小几上,伸手捏著一點點地往嘴裡送。吃了幾口,便想著打個微盹。
她斜斜地靠在軟榻上,剛想閉上眼兒,眼角兒卻瞟見那窗邊似乎有什麼細長的在晃動。
待她定睛看了過去。只見一條白蛇正瞪著一雙淡金色的眼眸,正陰冷地瞪著她。
不對!不是一條!只見那窗外陸續又爬進了五六條同樣細白的長蛇……
聶清麟不敢動,只能儘量挑高嗓門,喊了一聲:“單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