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著,就像是夢到了愉快的事情般,嘴角微微的上揚著,呼吸淺的似乎感覺不到。
看著那睫毛因為額上的碎髮掃過而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穆凝澈伸手將他額前的那縷頭髮輕輕的撩開,卻看到了那額頭上那道看起來已經癒合很久的傷疤。
“你是他的朋友嗎?”身後傳來聲音。
穆凝澈已經,胡亂的將眼眶中的淚水抹去,站起身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護士。
護士有些驚訝的看著穆凝澈微紅的眼眶,突然露出溫和的笑容,“是他的朋友嗎?這次是個生面孔呢。”
“很多人來看他嗎?”穆凝澈的聲音有些啞。
“嗯,他來這裡的兩年時間,有不少人來看他,但來來去去的都是那幾個人。”護士走到他的身邊,握上輪椅的扶手。
“他是怎麼了?”兩年了,為什麼他還在醫院,穆凝澈的心被揪起。
“因為落水造成了長時間的缺氧,他的腦部就是因為這長時間的缺氧而造成了組織的壞死。”護士看著那輪椅上的睡顏,也有些不忍心,“說的淺顯點,他現在沒有了任何的思維和記憶。”
“怎麼。。。會這樣。”穆凝澈一把握住輪椅前面的扶手,那已經強忍住的淚水再次浮了出來。
他因為這晃動而醒了過來,純淨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滴下淚水的女人,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眸子中沒有一絲的波瀾。
“我要帶他去做例行的檢查了。”護士看著面前這感人的場面,也有些眼眶溼潤。
“還能治好嗎?”
“這恐怕很難了。”護士很遺憾的說著。
慢慢的站起身,穆凝澈低頭看著那個目光並沒有跟隨過來的男孩,手從褲兜中拿出那枚簡章,輕輕的放入那交握著放在腿上的手中,再將他的手輕輕的合上,再次看了一眼後,穆凝澈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去。
再見了,海亞。還有,對不起,以後不能再來看你了。
大步的走著,低著頭,那久居眼中的淚水順著那步伐一路的滴下。
志波海燕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這就是現世的生死別離啊。卻在看到海亞,握著那枚臂章,慢慢的抬頭看向那遠去的背影時,楞了一下,嘴角的笑容重新的揚起,將目光放回到那已經走到身前的穆凝澈。
“可以了嗎?”
“嗯,走吧。”
“不再回頭?”
“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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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院,天色已經完全的陰暗下來,就連路邊的路燈都開始點亮,穆凝澈一眼便看見握著手在那裡走來走去的闌珊,斜倚在路邊長椅上的日番谷,還有那仍然筆直的站著的朽木白哉。
“澈。。。”闌珊看著穆凝澈微紅的眼眶,一向堅強果斷的她竟然也會有這種軟弱的神情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別擔心。”努力的作出笑臉,安慰闌珊,穆凝澈轉頭看向朽木白哉,真誠的道謝:“謝謝你,朽木隊長。”
“可以魂葬了嗎?”仍然是沒有任何波動的語氣,朽木白哉看著眼前這個微微低頭的女人,看得出她發自內心的感激,緩緩的將斬魄刀抽出。
“隊。。。長?”就在穆凝澈點頭,準備從義骸中出來的時候,身後那聲帶著不確定又似乎包含著無比的驚喜的聲音讓所有人轉頭看去。唯有穆凝澈像是觸電般的一顫,卻沒有回頭。
“真的是你嗎?澈,真的是你嗎?隊長?”身後的聲音急急的說著,那說話的人也在急奔而來,“我看到了海亞手中的臂章,那是隊長你才能佩戴的銀章。”
那熟悉的背影讓小昭一時間難以抑制,就在她要觸及到穆凝澈的時候,卻被志波海燕攔住。
“為什麼要攔住我,讓開!”出身反恐部隊MARS的小昭,凌厲的目光讓眾人一愣。
“還真是個久違了的稱呼。”穆凝澈慢慢的轉身,看著小昭的瞳孔在看到自己的臉時,猛然的放大,繼而變成無比的欣喜。
心似乎一下子平靜了,不自覺的那心底的平靜傳達到臉上,“小昭,好久不見了。”
“真的是你,隊長。”有時候人就是這個樣子,在看到那種讓人不敢相信的畫面時,卻又會躑躅不前,怕那只是一場夢境而已,小昭就那樣生生的停住了腳步,愣愣的看著穆凝澈。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隊長了,就在兩年前無月宣讀了總隊長的指令後,我就不是MARS的隊長了。”走到小昭的身前,穆凝澈抬手擦去她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