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番谷同樣也好不了多少,終於,那四名死神的眼神中不再帶有憤怒,出現在他們眼中的目光,此時變成了深深的恐懼,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孩子,此刻渾身是血,看起來搖搖欲墜,卻仍頑強的揮動著斬魄刀,似乎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是真的想殺了他們。
“不要!”就在他們絕望的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在這雨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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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再打下去了。”闌珊驚恐的看著日番谷渾身是血的揮動著斬魄刀,思維一片空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著,那幾個死神就要死於他的斬魄刀下,慌亂間,她上前,攔腰抱住了他,頸側一陣刺痛,那鋒利的刀所帶出來的刀風在她頸側劃出一道傷口。
“放開我,我要殺了他們,為什麼你們總要攔住我?”此刻的情景似乎與當時的情景重疊,被那群刑軍攬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草冠倒下時的情景讓日番谷紅了眼。
手中的斬魄刀已經掉落,日番谷轉身緊緊的攥住闌珊的雙臂,那本來便存在於臂膀上的淤青此刻在他用力的手下,一陣的刺痛,闌珊悶哼一聲,抬頭看著他通紅的雙目。
“你知道什麼,你憑什麼來阻擋我。你和那些人一樣,不明白我的痛苦。”猛然推開闌珊,日番谷重新從地上撿起斬魄刀,蹣跚的向著那些臉上帶著深深恐懼的人走去。
“吭”再度揚起的斬魄刀卻被攔住了,再也沒有力氣抵擋那反手的一擊,日番谷手中的斬魄刀再次的跌落,那殘存的力氣已然完全的消失,他緩緩的跪落下來。
“我都知道了,小白,那不是你的錯。”帶著疼惜的聲音似乎安撫了他的狂怒,就像是在等著誰說出這幾句話一般,不管是誰說出的都好,似乎都能暫時讓他騙過自己,那不是他的錯,不是。
坐在冰冷的雨水中,胳膊上的痛楚已經完全的感受不到了,因為內心的酸楚此刻瀰漫了她的整個神經,頸側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已經染紅了她半個肩膀,闌珊就那樣呆呆的看著。
他倒在雛森的懷中,緊閉著雙眸,睫毛劇烈的顫抖著。
淚水混著雨水在他稚嫩的臉上滑落,到最後卻只能不甘的說一句“可惡”。
第十四章
雨越下越大,天際因為這雨幕似乎已經和地平線相連。
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重新跌回那彙集著雨水的小坑中,日番谷嗚咽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痛哭,在這轟轟的雨聲中卻清晰無比。
在尋找他的過程中,一直在勉強自己使用瞬步,闌珊有些發呆的看著就在不遠處緊緊攥著雛森袖口的日番谷,從不曾見到他如此悲慼的神態,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從來倔強的他露出如此軟弱的一面。
終於,能勉強的站了起來,闌珊有些蹣跚的向前走著,雨幕遮住了眼睛,有些辨不清方向,有些恍惚,突然覺得有些心力交瘁,這段時間體力透支的嚴重,因為有著想能與他比肩的希望,所以總是在疲憊到極點的時候,咬牙站起來。
所以總是在俯身喘息時,看到自己滴落在地上的汗水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所以總是在稍微有點進步時,感到滿心的喜悅。
就在剛剛伽倻琴感受到她強烈的內心波動,將冰輪丸的事情告訴了她,這本不是一個斬魄刀應該做的事情,但是伽倻琴卻告訴了她。
突然間,闌珊覺得自己所堅持的支撐點有些崩塌,似乎所有的可以用來支撐自己拼命努力的理由都看起來那麼的薄弱。
抬起頭來,任由雨水沖刷著臉,那冰涼的雨水將她內心的火種一個一個的澆滅。那早已便的遙遠的寂寞感,似乎一瞬間又回來了。
天地如此蒼茫,而她卻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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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整整一晚,闌珊在宿舍中,在窗前整整坐了一晚。
【我在斬魄刀宮,遇到了伽倻琴,知道了冰輪丸的事情。】似乎過了良久,澈的聲音從腦中響起,闌珊慢慢的反應過來。
【你回來了,澈。】
【嗯。】沒有多說什麼,穆凝澈只是輕輕應答,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男子,似乎就是在昨天,他還語氣輕快的向她打著招呼。
似乎就是不久前,他還在月光下等著受傷而歸的自己,一臉認真的為自己處理上口。
似乎就是他,在自己剛來到屍魂界時,在那樣一個難免的夜晚,娓娓的敘說著自己的往事,那份寧靜讓她微苦的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