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館闃寂無人。菲舍爾發現施密特·韋貝爾坐在板凳上等候,身體被灌木遮住了一半。
“對不起,我還要去作一個報告呢。”
“關於什麼的報告?”施密特·韋貝爾笑得很開心,“是不是如何賄賂市政府和市政府的幾個委員?這方面您堪稱專家,最優秀的專家,是嗎?”
律師菲舍爾直嚥唾沫:“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很明白。‘梅蕾’餐廳的十年租賃合同,可謂天才的策劃。誰在其中大撈其財?當然是您嘍,還有建設局和市府委員,是嗎?或者還有更高層的?腐敗終止在哪個層次上呢?”施密特·韋貝爾身體前傾,充滿好奇。
“我不明白,施密特·韋貝爾先生,您特意約我到這裡來是何用意。難道就是要給我講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嗎?”菲舍爾道。
施密特·韋貝爾觀察對方,確認道:“您很聰明!但聰明得還不夠。有人跟蹤您。您在這樁買賣上必定洩露了天機,於是乎某處‘漏水’了。現在,幾個記者發現了線索,跟在您身後刺探情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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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菲舍爾裝出無憂無慮的模樣。
施密特·韋貝爾身體往後仰:“對付該死的大眾傳媒,您也是一籌莫展呀。這問題難道不是幾天便能揭曉嗎?只消那些人優先接待那個房管員和為您做擋箭牌的人,更確切地說是為您做擋箭牌的女人——魅力無限的女承租人,您就要火燒眉毛了,出類拔萃的專家?要麼,您有十足把握認為這位女士能經受住壓力的考驗?”
菲舍爾驚訝銀行家的無所不知。他怎麼會公開說出非舍爾自己都不敢承認的事呢?
“您到底想幹什麼?”菲舍爾低聲問。
“給您提供幫助。您是需要幫助的,而且急需。否則您全垮,如意算盤落空。”
菲舍爾知道,他已進退維谷,別無選擇,的確需要施密特·韋貝爾的幫助。“我聽您的。”他說,在板凳上坐下來。
“非常理智,”施密特·韋貝爾喃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