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者來說,惟一的收入來源只有靠賣午餐了。他們一天不上演節目,“藍香蕉”就關閉一天。好在他們向外供應的餐飲尚能應付日常開支。赫伯爾大街上的妓女現在沒有一個在格拉夫那裡訂餐了。這一天,“三明治”保爾帶著手下的人又不讓卡琳送飯了。他們埋伏好等他,接著打掉他手裡的飯食,還痛毆了卡琳本人。當卡琳把一碗豌豆湯倒在“三明治”頭上時,“三明治”踢他的睪丸,還蹬到他臉上。
那個淡黃頭髮的男子從他的黑色越野車裡得意地瞧著“耳語者”和“三明治”保爾在後院同一個矮墩結實的漢子閒聊,矮墩漢子本來在集中精力練習徒手拳木,被他們打擾才停下練習。這位“中國拳師”的麻臉大汗淋漓,他是紅燈區裡令人生畏的角色,每天練拳四小時。誰都可以出錢僱用他,儼然一個僱傭兵。
“就是說,我們的意見一致了?”“耳語者”問道,同時與這個大力士握手。
大力士向“三明治”保爾同情地一瞥,後者渾身沾滿豌豆湯的汙漬,正在慢慢擦拭。
“那個行為乖張的傢伙真的告發了格拉夫的兒子?”大力士想知道究竟。
“就是羅伯特·克朗佐夫。”“耳語者”點頭,“這號人不能呆在我們這個城區!”
“臭狗屎。”大力士認同,罵道。
“你得教訓教訓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懂嗎?格拉夫對這些笨傢伙討厭死了。”
大力士贊同。“耳語者”很高興,覺得自己出了牌,別人也會跟著出牌。“三明治”保爾點頭,如釋重負。黑色越野車在馬路上絕塵而去。
卡琳在廚房裡讓人給他治傷。他的嘴豁了口子,左眼紅腫,腿也瘸了。
“你就不能對‘三明治’保爾說,叫他為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蘇加爾口出狂言,同時給卡琳的眉毛上貼膏藥,那裡有個嚇人的大口子。
羅伯特神色嚴厲,注視著蘇加爾。
“不,不能搞暴力行為!咱們是商量好的。”
“等一等,”蘇加爾抗議道,“別人攻我,我就自衛!”
羅伯特不為所動。
“不要暴力,蘇加爾!”
蘇加爾無奈地點頭。他幫助米琦把份飯送到貨車上。羅伯特朝尤麗雅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