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三鍘刀劉溫劈匪首 雕花床縣長善待囚】

彼此調侃說笑間小寺溝方向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

這槍聲可比約定時間早了一個多時辰,兩人聽槍聲知道大事不好,槍聲中清一色的漢陽造和捷克輕機槍。而後聽到少量雜牌槍還擊,那雜牌槍還擊的聲音是那麼的蒼白無力,很快亂槍雜響的聲音就往棒槌崮方向去了。

待一枝花悄悄潛往小寺溝探明保安團大隊人馬已經追擊土匪走遠,僅有幾十個團丁在打掃戰場。

魏二槐與仇歪嘴也悄悄潛到小寺溝邊,正見著受了重傷的大當家李二楞,兩手被一邊一個團丁拉扯著。

劉溫用雙手掄起沉重的大鍘刀片子當著李二楞面前奮力劈下,斜肩一刀沒劈到底,又兩刀才將李二楞劈成兩半片。其它十幾個受傷投降後被捆牢的弟兄,也都被這同一把鍘刀剁了頭。

魏二槐與仇歪嘴是又驚又懼,各自騎上騾馬,告別一枝花星夜往西山去尋李二楞師傅,搬兵報仇。

棒槌崮是“捻軍”抗擊大清朝的遺址,土匪又接茬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寨,擂石滾木壕溝也分佈了裡三層外三層,原以為若是守的話那是固若金湯。可如今棒槌崮的土匪們是群沒有頭羊的羊群,遇到一夥餓狼嚇的魂都沒了。古代的防禦設施,而今用起來也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擂石滾木的機關年久失修多數失靈,當然也放了一些擂石滾木下去,但是一個團丁也沒有砸著,只稍稍遲滯了一會兒進攻速度,就被保安團直接攻到崮下。

棒槌崮只有一條窄窄的蛇形彎道上崮子頂,這些個團丁們乘勝追擊,人人向前,個個奮勇。就在要攻克最後一關時,洞口終於有人打響了那挺灌飽水的馬克心機槍。子彈像雨點一樣潑出,當場打死打傷幾十個擠在窄道上的團丁。

劉溫趕到,下令停止攻擊撤下崮子,佔據了水源。在唯一上崮的道口外修起環形工事,並繞崮子在幾處可疑會放繩下人的地方,安置了好槍手只待土匪自投羅網。劉溫認為不需幾日棒槌崮就會被徹底消滅。

玉面判官得到保安團攻打棒槌崮訊息大吃一驚,倘若棒槌崮被滅,那可就是唇亡齒寒,他二賢寨可比不得棒槌崮易守難攻。又探知棒槌崮至少已經損失了六成以上的人馬,剩餘的人都被困在中心崮頂。洞裡僅有少量水源,料想也堅持不了多久,待山炮一到棒槌崮就會完蛋。

劉溫可是有令在先,棒槌崮的土匪一個也不饒恕,逮著通殺。

二賢寨眾人商議出路何在,是轉往它處重新立寨,還是投往別處大寨。有人提議乾脆到縣衙殺掠一番,用圍魏救趙之計,解棒槌崮之圍。

玉面判官認為都不妥,保安團包圍困棒槌崮的只有一半團丁,而保安團經過劉溫有效的訓練,頗有戰鬥力,再說城中作戰容易傷及無辜與俺們劫富濟貧的宗旨不符。

何況新縣長翟士元在原任處口碑極佳。更是殺不得的清官。衛縣自從翟士元來上任以後,一方面向上司強討,一方面截扣上繳捐稅,往大戶硬性攤派籌措修水利的款項,要大動干戈興修水利。

北昆陂石壩是民國十七年就修好了的水利設施,但是幾任縣長都沒有辦法解決主渠無法透過大戶鍾玉田地界的事,多年來用大量公帑修的陂壩只澆了鍾玉田他一家的私地。

新縣長翟士元一來上任,就找個有影沒影的積久陳年未破的人命案作為由頭,把鍾家獨子少爺鍾麟請進大牢,單獨關在一處不見陽光的重犯小號。架了雕花床,特地拿來了幾床錦面被子,不打也不罵,也不理睬他。只推說他是命案待審重要疑犯,防串供下毒,不許家人見也不許送飯。牢裡每日三攴並不缺,只是特地為這少爺公子哥,專門尋些黴糧爛菜裝模作樣的對付有鹽沒油的四菜一湯。那滋味只怕要飯的也咽吃不下,單獨伺侯這位少爺。

十幾天後待自恃有兄長在省黨部當後臺的鐘玉田,花夠了冤枉錢,找遍門路,在這個開口閉口國家法度,刑事問案先翻律法,不收賄賂,也不理睬上司的壓力,整個油鹽不進的翟士元這兒什麼手段全不好使,無奈求兄長鍾玉山親來縣衙。

翟士元倒是客氣的很,又讓茶,又大飯莊擺酒設宴款待。謙虛的句句不忘自稱是學生晚輩,時不時請教舉人前輩一些前朝法律上的事。

只要鍾家提到公子鍾麟,就推說而今是民國,法度程式如此。雖然拘人只是過場,但是程式還是要走的。說案子已經有了進展,查得有相關知情人可能逃在廣東的海南某地。小衙清湯寡水的正愁沒錢派專人去查,想鍾家應該不會吝嗇這區區幾百大洋的差旅費。如果鍾家也手頭緊,本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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