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的植被,還有那些呈現布林飛行運動的小昆蟲的剪影。溼的感覺沒有來自眼眶,而是身上。海浪還在推送著屬於它的低音。麼杉在前邊路間晃動著手裡的手電光柱。
“怎麼才來啊!把人家嚇死了!”。是年幼時的麼杉,埋怨丟下她去找手電的姐姐的眼睛。
“不是讓你在家裡等嗎?”
“前邊那段黑,人家一個人不敢走嘛!”
“好啦,別怕……黑只是世界最一開始的顏色”
“不行,就是怕”
“我也怕。來,一起走”,我牽起她的左手,有蚊蟲在手背咬了。
“手電呢?”
“不是你手裡拿著?”
“那你去找什麼?”
“找你!”
“神經病!”,麼杉又回到那個我熟悉的、站在畫布前沉思良久的女子。
“以後可以多試試黑色主調的畫”,我還是忍不住用手指摸那些色塊。
“為什麼?你喜歡?”
“呃,這樣,就不會那麼怕黑了”
“你找到了嗎?溼的感覺”
……
我先關上門,然後才點亮了燈,蚊蟲太多,只能如此。麼杉什麼時候被我關在了門外?待再開門尋她,再也找不到了。
(18)
季,好
這仍是一封不會寄到你手裡的信。
來自去年的這個冬季,特別長。好幾次以為就要結束的兆頭,立即又被接二連三的寒意摧毀。走在因道路改造而破敗不堪的迷宮巷道,揹負著再也見不到春天的恐慌。如果春天真的是無人月臺上的最後一班列車,那麼,現代科技能不能給我們再造出一個?
日子在指縫間悄悄的回覆了。上班、下班、一個人發呆、聽音樂、睡著、夜半醒來關掉音樂,然後續睡……我一直是愛著這種寂寞的。
前天下班時被堵塞在離家214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