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楊戩就是能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只是他現在無心思考著一點,因為他有更疑惑的事情,四海龍族中,姓“敖”就是皇族,而“敖”姓中並沒有叫“敖暉” 幼龍,那就是說他不是皇族中人,但如果不是皇族,普通龍族不可能一出生就有那麼強大的神力。
壓下心底疑惑,楊戩問道:“東、南、西、北四海中,你是屬於哪個海的?”
敖暉黑亮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他,很是迷茫,完全不懂他說什麼。
楊戩被他這麼看著,心微微有點軟,輕輕摸了摸他的龍腦袋,“小暉是從哪兒來的?”
敖暉聽他這麼一問就想到敖寸心,馬上感到十分委屈,“啾啾,啾啾啾……”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被只大雕捉到這裡來了,然後就見不到“小娘親”,見不到“小秋”,見不到他的朋友們。
楊戩眯起眼睛思考片刻,還想再問些什麼,就見敖暉搖頭晃腦打了個哈欠,竟然就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他還是個小孩子,和哮天犬玩了大半天,剛剛又睡得不舒暢,這時候被楊戩抱得太舒服,於是又睡了過去。
楊戩見他睡了過去,便對哮天犬輕聲問道:“你見過沉香沒有?”
哮天犬一直盯著他懷裡的小龍,聽到問話,連忙回道:“主人,還沒見過,我正準備去找他。”
楊戩點了點頭,吩咐道:“你要在暗地保護他,不許任何人傷害他,他想要什麼,就儘量成全他。”
哮天犬疑惑了,問道:“主人,你上次不是讓我監視他,無論他死活都不要出手嗎?”
楊戩神秘莫測的望了他片刻,才輕輕道:“他還不能死,他還有用處,我需要他做一件事情,成敗自此一舉。”
哮天犬扒了扒一頭亂髮,他還是沒聽明白,那個貪生怕死的小鬼頭有什麼用,但作為一條好狗,主人說什麼都是對的,不懂的事還是不要多問,況且狗的第六感告訴他——就算他問,主人都不會講。
楊戩再和哮天犬交代一些事情,就想回天廷,只是看著懷裡睡得很熟的小龍,有點猶豫不決,他想把他帶回天廷,只是……
“哮天犬,你想辦法讓這個小傢伙和沉香認識,務必讓他們成為好玩伴。”楊戩沉思片刻,又道:“算了,你讓他們認識就好,剩下的就不用管了,剩下的……”——楊戩只給你一次機會,剩下的就看你們的造化。
“是的,主人。”
楊戩把懷中的敖暉交給哮天犬,縱然動作輕柔還是把他弄醒了。
敖暉很困很累,連續被吵醒兩次,他覺得很生氣,很不爽,很委屈。
楊戩看著敖暉鼓起的小嘴,擺出一個惱怒憤慨的嚴肅表情,覺得煞是有趣,忍不住輕輕一笑,眼神中含著點點溫柔,他伸出手點了點敖暉的小額頭上,“抱歉了,吵醒你了,繼續睡吧。”
旁邊的哮天犬怔怔的看著楊戩的笑容,那笑容不帶嘲諷不帶冰冷,自從……三公主死後,他就再沒見過他家主人那麼笑過了。
◇
敖寸心很著急,她飛快的穿梭在密林中,她的身影迅速如風,肉眼看去只是一片幻影。
她剛剛感覺到敖暉的呼喚,而且還是在向她求救。
自敖暉出生以來,她就用龍血作引,在他身上施了秘法,凡是他有危險或者呼喚她,就可感知他在何處。
事實證明,這秘法施得好,那天她不過是稍微疏忽了一會兒,她那寶貝兒子就不知所蹤,等她尋找他時,他的氣息都已經不在山谷中,如果不是有這秘法,她都不知道怎麼找他。
想到這裡,敖寸心咬咬牙,恨恨的想道——臭小子,平時給我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如果被我發現你是“離家出走”的,你就洗乾淨屁股等著。
等到敖寸心來到深林裡的小溪邊,探尋一番,卻發現周圍的確有敖暉殘留下的氣息,只是已經離開多時了。
敖寸心都想爆粗了——擦,你這臭小子走那麼快乾嘛,等等你的小娘親會死嗎?會死嗎……
這麼想著,敖寸心怒氣難平,跺了跺腳,走向旁邊的大樹旁,面向參天大樹,深呼吸、挺胸收腹、提腿伸腳——狠狠的踹。
踹完後,她的心倒是舒暢了,只是看著眼前被踹得掉落了層層綠葉的大樹,心裡有點汗顏,自從死過復生後,她的性格就變得有點幼氣了。
或許這又是天道惹禍,或許這是——敖拜搞的鬼,她知道敖拜隱瞞了些事情沒有告訴她,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永遠不會因此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