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拜悲哀地看了看她,道:“然後呢?你就這樣被套牢了。”
“不知道呢。”敖寸心摩擦著手中的黑子,如此說道。
“他和楊戩相比是如此的不同,楊戩陰鷲、深沉,工於心計,要將一世都置於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他會大聲說笑、大口飲酒,最愛的是朋友、最怕的是寂寞。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都會時都會表現出來,但寧死,也決不肯認輸,決不肯低頭。
他有深厚感情,但不致被感情控制;他有清楚的做事原則,但不為小節所拘束;他豪邁而不失細心;他仁愛但不致婆媽得糾纏不清、輕重倒置。”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到什麼,笑得有點恍惚:“那是個和楊戩截然不同的人。”
敖拜一直默默的聽她說,等她說完,沒有問‘他’是誰,因為沒有必要,他只是低聲道:“所以你想說,你發現你愛的不是他,他只是個替身?”
敖寸心瞧著他,默默無言。
◇
敖寸心拈了黑子,低聲笑道:“你這最後一步,走是不走?”
這盤棋,一開始本來是白子佔上風,黑子亂七八糟、潰不成軍,下到最後才發現黑子亂中有序,一局扣一局。
敖拜放下白子,看著她,無奈道:“早已經是退無可退,非走不可。”
然後看著敖寸心輕笑著,把指尖最後一顆黑子敲在翠玉棋盤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敖拜看著棋盤上的白子被黑子扣死在那裡,雖沒全軍覆沒,但也無翻身之日,根本就是死局。
敖拜神色不定地瞧了她片刻,半晌,才道:“三公主,好棋藝啊。”
敖寸心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磕在石桌上,聲音低脆,她淡淡的道:“再好的棋藝也比不過你的好心機。”
敖拜臉色不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