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痛卻讓他痙攣了起來,可是,雙手被扶柳壓制著,雙腿被唐紫真撐開固定,整個人被固定在床間無法掙脫。
蝶起纖細的脖頸拉地猶如滿弓,脆弱的喉結曝露在空氣中,頭搖晃著,淚水自緊閉的眼角不停地滑落,被塞住的口中和鼻間不停地發出呻吟和嗯嗯聲。
唐紫真從蝶起的肩頭開始,飛速地用刀尖挑破膿包,用刀背擠出膿水,用烈酒清洗、棉球清潔後,再掛去傷口上的腐肉,再用浸滿烈酒沖刷、棉球擦拭,直到腐肉盡去,流出鮮紅的血。
大量沾著酒水和鮮血的棉球在床邊的桶中堆積起來,而她每清理乾淨一道傷口,烏大夫就會立刻敷上金創藥。
蝶起被這劇烈的疼痛折磨著,刮肉的劇痛、烈酒沖刷的灼痛,口中的布巾已然微微滲出血色,痛到極致時昏厥過去,又被下一波的疼痛生生折磨醒,反反覆覆。
等到唐紫真處理完蝶起身前的傷口後,蝶起早已昏死過去。
唐紫真見他如此,倒是鬆了口氣,與其有意識地受盡折磨,不如就這麼昏睡也好。
用白布遮擋在蝶起的身前,唐紫真將他轉過身,趴在扶柳的身上,扶柳撐住蝶起的腋下,儘量地不去碰觸他剛被處理好的傷口。
唐紫真開始處理蝶起背部的傷痕,蝶起的力氣早已被耗盡,頭靠在扶柳的肩頭低聲痛哼著,卻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額頭滲出的冷汗浸透了扶柳的衣衫,雙手無力地垂在扶柳的身側。
等到全部處理完畢後,唐紫真立刻接過烏大夫遞上的繃帶,一圈圈地將蝶起包裹好,小心翼翼地讓他躺好,這才慢慢地掏出他口中的布巾,布巾上血跡斑斑,她替他擦著額頭、脖頸冷汗的手帶著些微的憐惜。
君怡照唐紫真的吩咐,找來四疊磚頭,用布包好,放置在床的兩側,再蓋上棉被,即可保暖又不會碰觸到蝶起的傷口。
烏大夫再度拿出蝶起的手腕,替他診脈,片刻後,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唐紫真道,“這位公子怕是有什麼奇藥護身,心脈雖然微弱,卻仍有脈動,若是能撐過七日,或許能有痊癒的機會。”
“多謝烏大夫!”唐紫真此刻早已全身汗溼,心中�